還是留在護衛隊的,都有這筆安家費,如果將來在執行任務死亡的話,還能夠得到一筆撫慰金。
當他聽到的時候,愕然了,哪有這樣的?!起初有些生氣寧兒的擅自妄為,但仔細想想,卻覺得其中值得深思。
其一是真的有兩個家生子的護衛因為家裡爹孃已老多病,請求留下;這樣,護衛隊的成員就都是沒有後顧之憂,且心甘情願成為護衛的,執行保護任務的時候也想必會盡心盡力,而最重要的,寧兒此舉得到了護衛隊人的感激!
其二,安家費和承諾的那筆撫慰金也讓護衛隊的人頗為興奮,其中也肯定會有感激,那麼,收服護衛隊的人心也肯定不遠了。
雖然這些護衛隊的人都是他和爹親手所挑選的,身世背景都沒有問題,對林家的忠誠也不需要懷疑,但人心這種東西最為難測,且畢竟是今後要跟隨寧兒的護衛,若能夠讓寧兒收服他們,豈不更好?
今日為寧兒送行時,看那些護衛的神情和眼神,似乎比前幾日更加的有凌厲和恭順了,他的心也跟著放鬆了不少,但——
林德瑜抬頭看天,心頭輕輕嘆氣,雖然如此,但到底是寧兒第一次離家而且寧兒竟然要走東南道的路那裡可是正處於水患饑荒中
此時已經離開了青田鎮的有“福”字標誌的馬車正走在官道上。
“福”字標誌就是和尚標誌,和尚著服皆是福儒服,地位最高的大和尚用黑色福儒服,僅次的是少主,用白色福儒服,大和尚和少主的侍者皆都是用淺青色的福儒服,而和尚所用之物也都有“福”字標識。
如果出行的馬車有“福”字標識,且馬車身側還有護衛的話,那麼,馬車裡的這位定是少主以上等級的和尚。
因此,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皆都停了下來,微微躬腰表示敬禮。
此時,馬車裡,十二歲身著白色福儒服的面容精緻可愛的額頭中央有紅點的少年,正摸摸自己的袖子,苦著臉看向他左右跪坐著的身著淺青色福儒服的侍者,這兩名侍者約莫十三四歲,面容美麗,額頭中央也有紅點。
“東南道三個郡已經完全崩潰了,五千多人失蹤,三萬人流離失所,朝廷發放的救濟糧和賑災銀款聽說只有原來數目的四分之一,東南道的局勢岌岌可危。”神情偏向柔弱天真的侍者平板的湣�鴇呈橐謊�底擰�
“我們林家的米行現在有存糧多少?”少年皺眉問道。
“昨晚收到東南道林家茶館傳來的訊息,只有不到一百石了。”另一名神情嚴肅認真的侍者說道。
“與東南道距離最近的是什麼地方?”少年問道。
“是東洲。”神情柔弱天真的侍者立即回答道。
“好,半夏,你修書一份,讓信鳥送去東洲,讓東洲的林家米行馬上調集米糧前往東南道,但要秘密進行,且不要進入東南道,找個安全地方放著,現在東南道的情況肯定極為混亂,你讓護衛隊騎術最快的人準備一下,我修書一份,你讓他送給東南道的都督袁振君和東南道里的祈福寺的僧正。除非東南道的都督袁振君和僧正持有我的書信前往,否則,不要讓任何人動這些米糧!”少年語氣嚴肅的交代著。
“是!”
“另外,告訴忠叔和護衛隊,我們要加快程序。”
“是!”
事情說完了,少年本來嚴肅的神情突然垮了下來,揪著自己的袖子,“我說半夏青果,難道以後我就都非得穿白色的福儒服?這樣很不方便啊!”少年苦著臉嘟嚷著。
白色很容易髒!
“少主,這是沒辦法的事啊。”其中一名神情很嚴肅的侍者仔細解說著,“這是規定啊。您從現在開始就是少主了,這是大和尚臨行前對您說的,您忘記了嗎?”
“沒有。”想起自家師傅離開前鄭重說的話,少年,也就是林福寧,單手撐額,歪躺在馬車裡鋪的厚厚的軟榻上,嘆氣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覺得這樣我以後行醫救人不太方便而已。”
“少主,您會的也不只是行醫救人啊。”另一名侍者有些不解的說道。
林福寧抽出一本寫著“天算”二字的書,一邊說道,“可惜,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卻是需要我的醫術。”
“哦”神情有些天真的侍者應了一聲,似乎瞭然,“少主說的也是呢,那東南道現在三個郡的情況極為嚴重,之前收到的訊息說至少有五千人失蹤了,好多人都無家可歸,還有饑荒”
林福寧輕輕嘆氣了,“接下來還有瘟疫啊”
神情天真的侍者也就是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