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李義就恭敬的迎了出來;低聲稟報著不只是魏成大人來了,李老將軍也來了。
齊明遠腳步微微一頓;便朝正堂旁邊的小花廳走去。
小花廳裡;此時;魏成正和李老將軍閒談。
“如此;那麼恩科並進士第大考由二皇子來主持那也是不錯的。”李老將軍笑呵呵的說著;“二皇子那人木訥敦厚,是個實誠君子;而且他的母親月貴人也是個精明的;想來;這次也是二皇子的一次機會啊。”
魏成拱手說道,“老將軍所言不錯,但,老將軍,下官覺得,這次,聖上讓我做主考,讓文家的文成玉做副主考,這裡頭,用意頗深啊。”
李老將軍聞言,只是一笑,笑容有些嘲諷,“不過是帝王心術而已,你只需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恰好此時,齊明遠正慢步而來,聞聽李老將軍所言,微微一笑,外公是個精明人,此時京都局勢,自然蒙不過外公那雙老練的眼睛。但,對於二皇子,看來,外公也是看錯眼了。
齊明遠走進小花廳,魏成和李老將軍李儀嶸便起身,魏成恭敬跪地做禮,李儀嶸欲做禮,齊明遠抬手阻止,“外公,老師,都請起,此時,只有我們三人,無需多禮。”
齊明遠說著,便虛扶起魏成,又轉身對李儀嶸恭敬拱手長鞠躬做禮,“孫兒拜見外公。”
李儀嶸忙拱手回禮,說道,“明遠勿需多禮。”
三人客套了一番,齊明遠就在首座上坐下,隨後,魏成便拱手肅然道,“殿下,這次殿下赴北疆任白星營的督軍,下官厚顏,想讓下官那不成器的兒子魏嘉跟隨殿下而去,也好在殿□邊學習,磨練一二,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齊明遠有些意外的看向魏成,上輩子,魏嘉雖然說也是從軍,但卻是去了南疆,之後沒有依靠任何人,也沒有依仗魏家的關係,從士卒一路爬上到了副將之職,後來在與坡羅國的決戰中戰亡。
齊明遠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果老師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魏嘉兄長和我同去吧。”
魏成聞言,臉上露出喜意,他讓自己的兒子魏嘉跟隨齊明遠去參軍,一來是表明忠誠之意,此後,魏家的魏成這支脈就徹底打上了四皇子齊明遠的標籤了。二來也是因為魏嘉對林家姑娘念念不忘,都有些入了魔怔,偏偏林家夫人已經再次婉轉拒絕了,未免自家兒子陷入相思之苦,不若趁此機會,讓兒子入了軍營,也好斷了他那番心思!
“下官拜謝殿下成全!”
“老師客氣了。”齊明遠笑笑說著,看向李儀嶸,神情一整,鄭重拱手道,“外公,京都之事就要麻煩外公了。”
李儀嶸擺擺手,呵呵笑道,“明遠且放心,京都有外公看著,且,皇太后也不會讓那些人胡來的。”
齊明遠聞言,溫和一笑,皇太后有她自己的考量,皇上也有他自己的考量,白星營想不到上輩子自己從舅舅手裡要過來的白星營,如今卻是一道聖旨定下來的。
大概在太子和文閣老宋閣老等人眼裡,那將近於三十年沒有戰功,且收留了軍中殘弱士卒的白星營不過是一個廢物的收留所而已。
在北疆荒地的白星營,上輩子他花了兩年才整頓完畢,如今,離那場歷時一年的紅砂之戰還有三年,他可以將白星營整治得更好!將那五千將士捶打成屬於他齊明遠的兵!
三日後,林福寧正趴在桌上,寫著京都忠義堂的章程,就聽外頭青果聲音響起,“少主大人,大少爺求見。”
林福寧抬頭,有些疑惑,這個時間,哥哥不是應該去儒士院嗎?怎會跑到他這裡來?
“大哥?”林福寧走了出去,見他家大哥林福康似乎很煩惱的在他的庭院裡來回踱步,林福寧更加好奇了,幾步上前,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林福康回過神看向林福寧,先是皺緊眉頭似乎矛盾著什麼,後卻是咬牙了,一把扯過林福寧,低聲道,“寧兒,你幫我去把薇兒偷偷給帶出來,就帶到偏門那裡,我會把馬車停在小巷那裡!”
林福寧驚奇的挑眉,這可真難得!哥哥這是要把姐姐偷偷的帶出去?要是被爹孃知道,哥哥可是逃不了一頓大罰!而且哥哥這是要做什麼?
“哥,你得先跟我說說,這是為何?”
林福康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是我的同窗好友,魏成大人的嫡子魏嘉,他待會就要和四皇子齊明遠一同遠赴北疆了,他昨天就一直在求我,他想見薇兒一面想最後問薇兒一句話。我已經拒絕他了,但他那人實在是太倔了!最後竟然在儒士院我的廂房外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