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多問。
但,魏成心裡猜測,這個初禮,恐怕也是為了給四皇子療毒而準備的吧。
——花娃子的規矩極多,如果福寧不是大和尚的傳承人,手腕沒有那串黑色的曜石珠子,沒有穿上那套福儒服,他和四皇子哪怕什麼都沒做就是站在一塊說說話都有可能招惹閒言碎語。
因此,魏成想,如今,穿了福儒服,帶著那串黑色的曜石珠子的福寧給四皇子做藥浴,就不必再怕什麼閒言碎語了吧。
無塵大和尚抬頭看著天空,萬里無雲,白雲悠哉。青田鎮的天氣極好。
初禮很簡單,甚至說有點粗糙,若是京都的慈恩寺,那就應該大大的辦一番,不過,初禮是簡陋還是盛大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福寧已經接過了曜石珠子,已經是傳承的唯一的候選者了。
——天道詭秘多變,可也基於因果。他如今強勢栽下的因,未來哪怕福寧命途多變,也無礙了。
無塵大和尚這般想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此時,林福寧揹著竹簍歡快的走在小徑上,手裡晃著剛剛找到的嫩嫩綠綠的藥草,嘴裡哼著歌兒,白色的福儒服因為在山間行走早已有些髒汙了,但林福寧也不在意,本來穿著白色衣服來採藥就不合適,回頭得跟孃親好好說說,雖然今後他就得穿福儒服了,但是,穿著深灰色的福儒服活著藏綠色的福儒服比較合適吧。
林福寧一路蹦跳走著,很快就來到了那小潭邊。
小潭邊,林福寧就見他那位小師侄正在揮著劍練武,看那架勢,雖然不太懂,但是看起來好像比他家大哥二哥更厲害??也許是因為溫山大叔的關係?
林福寧還未到,齊明遠就發現了,溫山自然也發現了。
而之前受齊明遠交代的老僕李福,就趕緊的上前了。
李福恭恭敬敬的做了個禮,“老奴李福拜見小公子。”
林福寧一愣,隨即咧嘴一笑,抬手示意李福起身,“起來吧。”
看著李福起身,林福寧笑著問道,“老人家,我該怎麼稱呼你?”
李福看著眼前的花娃子,白色福儒服已經髒汙了,連腳上的鞋都是泥了,身上揹著個竹簍,笑容燦爛,氣息是柔和舒服的,在宮廷裡混跡了二十幾年的李福從未見過像眼前這花娃子的人,就好像早上剛剛升起來的太陽,暖和的一點都不刺眼,又跟春天剛剛抽出來的葉子,充滿著生機,最重要的是白皙嫩嫩的手腕露出的黑色曜石珠子分外搶眼,雖然只是一眼,但李福心頭已經震撼了——那是大和尚才能佩戴的黑色曜石!!!
——雖然主子說這林家小公子身份很貴重,但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貴重,原來是大和尚的傳承人呀。
李福再次恭恭敬敬的做禮,“小公子喊老奴一聲老福就行。”
這時,齊明遠走了過來,還屬於少年的清冷溫潤聲音說道,“小師叔叫他老義就好。”齊明遠說著,轉頭看向恭恭敬敬還躬身做禮的李福緩緩說道,“小師叔名字裡有個福字,你的名字衝撞了師叔,以後,你就叫李義。”頓了頓,齊明遠慢慢的補充了一句,“重情重義的義字。”
李福一怔,隨即眼眶泛紅的重重跪地磕頭道,“老奴謝小主子賜名!”
——當初齊明遠被逐出宮的時候,往日裡諂媚的討好的那些僕從侍女一個都沒有跟出來,當時,唯一一個不顧一切跟了出來的人只有李福,這個當年受了母妃恩惠,就對母妃忠心耿耿的老僕。後來,他登基,賞賜了一個義字給李福。
齊明遠微微點頭,隨即看向有些怔愣的林福寧,嘴角微微揚起,“小師叔,您先到茅廬裡歇息,等我練了拳法,我就過來。”
林福寧回過神,眨了眨眼,應了一聲,就抬腳朝茅廬走去,心裡卻是在琢磨,什麼名字衝撞啥的,這個世界很注重這個嗎?可是他家的大管家叫林忠,和爺爺林文忠的名字不也衝撞了?
林福寧放下竹簍,趴在茅廬前的石桌上,看著外頭齊明遠練拳,心裡腹誹道,肯定是這個小師侄太龜毛了!
李義跟了進來伺候,端著茶水恭敬的說道,“小公子,請用茶。”
林福寧轉身,咧嘴笑了笑,接過茶杯,笑眯眯道,“多謝義伯。”
李義一聽,惶恐的躬身做禮,“老奴不敢,小公子切莫說謝,那是要折煞老奴啊。”
林福寧一聽,囧了囧,他習慣了說謝謝,雖說這是一個堪稱封建的世界,但林福寧以為,融入這個世界並不意味著就要拋棄自我,某些他認為該堅持的東西他絕不會放棄,比如說明知道將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