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的中文,字正腔圓,聽不出一點意式口音。
肖斯諾微怔了下,有些意外,似是沒料到這樣一個明顯義大利籍的北歐男人還能講這麼好的中文。
肖斯諾不帶感情地看他一眼,撇撇嘴,這時候再偽裝柔順,那他就是腦子抽了,他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言簡意賅地說:“變態癖好,不是誰都有。”
有著一頭漂亮白金色頭髮的俊美男人低低笑了聲,扣住身下人窄細的腰身用力將人翻轉了過來,同性間交合的私密部位一下子暴露了出來,極富男性雄風的某玩意兒從身下男子的蜜穴中意外地滑出半截,然後又被男人惡劣地一記重重捅了進去。
肖斯諾直覺聽見了肉體摩擦出的那種濃膩淫靡的水聲,血脈賁張的大尺度畫面刺激得他呼吸一滯,渾身氣血都逆衝的感覺,冷淡精緻的美人臉一下變了顏色。
老實說,肖美人其實還是個很純潔很純潔的人,不是個雛兒但也差不多了。在性事方面,就沒玩過什麼刺激的花樣,連上女人都是規規矩矩的,一直都是插兩下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就算over的主。
前任boss兼騷包公子哥萊斯沃就曾拍著他的肩萬分惋惜地說,女人是你的陰影,男人是你的障礙,D,本少都為你的下半身感到可憐了。
於是,視性命、尊嚴、驕傲三位一體的某人不高興了,一怒之下,就挑釁地上了萊斯沃的小情人,然後就有了後來的絕地大逃亡。
其實,這就是肖美人單純的任性而已。
米蘭的技術顯然是相當好的,身下的黑髮男子被上的一臉很爽很high的享受表情,旁若無人地擺著妖孽的姿態,喘息呻吟的浪叫讓一旁看現場的某人有種幾乎崩潰的寒意,臉色黑了不止一點點。
肖斯諾碎裂的肩骨更疼了,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拳砸上牆壁,一眼刀橫過去,操著一口漂亮的義大利語爆起粗口:“操!別在老子面前礙眼!老子不喜歡看雞姦!”
有人笑出了聲音,肖斯諾看過去,是那個黑髮男子。
男子的眸色很淡,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過去,都有種粼粼的水光,既似別緻的風情又似危險的銳光。
肖斯諾瞥見他眼角下有一個半弧形的暗紫花印,極為精緻,似是蝴蝶的形狀,這麼冶豔的東西紋在一個男人的眉眼處,除了妖異,還有一種詭豔的……狠殺。
不知怎的,肖斯諾心裡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蝴蝶。
蝴蝶君,蝴蝶斬,狠毒殺——曾一度與D夜齊名,後來忽然消失匿跡的忍者刺客。
_____更新______
****
“恭喜你,左肩骨粉碎性骨折。”林醫生笑得滿面春風,扭過頭看了眼肖斯諾,繼續收拾桌上的東西。
少年別開臉,連看也不想看了。這人純粹就是個變態。
林醫生鼓搗完醫藥箱,脫了白手套,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淡金色的陽光一下灑進來,乾淨透亮的室內,窗上掛著的幾盆吊蘭映得青翠欲滴,細長的小藤蔓柔柔軟軟地垂著,別緻的生動。
“這裡是禁島唯一聞的到陽光味道的地方。”林醫生開啟窗,抽了根細長的薄荷煙出來,微微眯起那雙微翹的鳳眼,很文藝地來了一句。
單薄的光線掠到肖斯諾臉上,肌膚白淨透薄,淡青色的細微血管在漂亮的下頜處很淺地映出,流出少年的青澀味道。
肖斯諾一點不客氣地說:“沒有喜歡性騷擾的醫生,確實不錯。給我支菸。”
“病人抽菸可不好?”林希夾著涼煙,好笑地看他一眼。
肖斯諾嗤笑:“不會比吸‘二手菸’更壞。”
林希挑了下眉,隨手在精裝的白色煙盒中拿了支涼煙,手指一彈,細長的煙支和ZIPPO打火機便精準地落到了肖斯諾手邊,逆光的陰影下,斜倚窗臺的男人輕漫的姿態一點不像個醫生:“小貓的爪牙厲害,口舌也不賴嘛。”
肖斯諾斜挑眼梢瞥著林醫生,不置可否地哼笑了聲:“多謝誇獎。”右手被銬住了,動作有些困難地摸過煙,懶懶地咬進嘴巴。
林醫生彈了彈指尖的菸灰,左手撐在窗臺上朝窗外看了眼,輕笑:“這可不是張揚個性的地方。”
肖斯諾頓了下,知道他意有所指,沉默片刻,淡淡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呢?”林希明知故問,“謝我幫你演了場好戲?”
肖斯諾哼了兩聲,也沒反駁。
林希看他彆扭的模樣,不由失笑:“我有所圖嘛,當然不忍心漂亮的人偶娃娃受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