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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老胡,現在我封你為威虎山上的老九,以後咱的地盤一大,還可以獨轄山頭……”

“謝三爺……”

“別忙!”座山雕把手一揚,“因為我們是國軍,總還得有個官銜,現在我委你為濱綏圖佳保安第五旅上校團副。”說著這個老匪自己親手舀了一碗酒,遞給楊子榮,“來!老九,祝賀你勞苦功富,榮升上校團副。”

“祝賀胡團副榮升!”八大金剛一齊喊道。

楊子榮把胸膛一挺,兩個膀一抖道:“託三爺的福,借諸位的威,我胡彪愧領,愧領!今後還祈求三爺提攜,各位哥們捧場。”

說著接過酒來,又是一飲而盡。

匪首們得了楊子榮所獻的“先遣圖”,吵吵嚷嚷,狂喜亂笑,談論著他們的今後。

楊子榮看著,內心湧出勝利的微笑,心中滿意自己這第一場戲演的成功。他想:“這些若回去告訴同志們,那該多麼有趣可笑啊!特別是那個天真的小白鴿,又要樂得跳舞了。等著吧!同志們,等著咱們勝利的會師。我會盡我的一切智慧,來完成黨的委託。”他忽然心一沉,好像沉重的任務重壓著他的心頭,“這不過是剛鑽進匪巢,關鍵問題還不在這裡,而是在未來,艱苦的鬥爭剛剛才開始。”

第四部分

第十六章 苦練武,滑雪飛山

陽光照射著大地上的白雪,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夾皮溝的小火車站上,擠滿了歡笑的人群。他們迎著陽光,向正南張望,盼著姐妹車歸來。

今天是第五天了,姐妹車按原定計劃,應該正午進站。所以人們從早晨到晌午,就在站 上等著,盼著,狂喜著。有些小青年和半大的孩子,勁頭更大,一直是蹦著跳著,打著雪球仗,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地互相捕捉。有時把大人撞一個踉蹌。大人嚇唬一聲,他們便一窩蜂地跑出車站,跑到西南的小山包上去迎“姑娘”

——他們給姐妹車這樣親愛的稱呼。孩子們在山頭上,望一陣,打鬧一陣,跑跳一陣,他們已成了車站上等車的人群的山頭訊號。

工人們一回又一回地伏在鐵軌上,把耳朵貼近鐵軌,聽聽“姑娘”的腳步聲,是不是快到了。人們忍著飢餓,不時地緊勒褲腰帶。他們的心很想把小鐵道一下抽短,或者抽著道軌像抽繩子一樣把整個鐵道抽過來,一下子把姐妹車抽到自己的跟前。

半下午了,太陽貼近了西南高山的林梢,它的光亮也開始暗淡,人們的歡笑顯然減少了,代之而來的是陰鬱和失望的神色。

一陣冷風,掀捲起一層雪皮,雪塵撲在人們的身上臉上,這山地規律的落日風,給人們殘餘的熱情撲著冷水,加重了失望的情緒,摧殘著人們的忍耐力。有很多的老頭和婦女,耐不住落日風,蹣蹣跚跚地走回家去,滿臉愁容地回到他們的茅屋裡。車站上的人逐漸稀少了,氣氛是那樣沉寂和冷清。

只有一些年輕人和孩子們,他們卻一點也不感到失望,還是說著笑著,吃著像白饅頭一樣的雪團。

少劍波看了看錶,又看了看貼近林梢的太陽,精神上也有點焦慮。可是他並不擔心姐妹車會在軍事上出什麼意外,因為他相信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也許,是因為森林鐵路換濱綏鐵路正線時,由於物資需全部裝卸而耽誤了時間。他笑嘻嘻地走近幾個坐在一堆大木頭上的小青年道:“怎麼樣?小夥子們,洩勁啦,咱們的‘姑娘’是會來的。”

“沒洩勁!勁頭有的是,二○三首長。”司機張大山的兒子,名叫小雙喜,瞪著機靈靈的一對大眼睛望著劍波,抖動了一下他那結實的膀子,然後一蹦跳下木頭堆,提了提他那滿是補釘的褲子,愣頭愣腦地像個小鐵人一樣。他揚了一下胳臂喊道:“夥計們,別洩勁,走!再去迎咱們的雙‘姑娘’。”

“對!再迎去,走!”

幾個小夥子一起蹦下木頭堆,歡蹦亂跳地又向西南山包奔去。後面跟著又跑去十幾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小夥子們跑去後,車站上更加冷清,除了小分隊的戰士,幾乎沒有幾個人了。

少劍波和小分隊的戰士們,望著這群富有生氣的小青年和孩子們奔上山頂。只見有一個小青年,看遠影也像小雙喜,爬上一棵大樹,剛爬到樹樁,只見他一下從樹上跌下來,接著山包上那群人一齊蹦跳起來,兩手一揚一揚,像是在呼喊。

“怎麼!是不是從樹上滑落下來,是不是跌壞了!”少劍波十分耽心,“劉勳蒼,白茹!快上去看看。”

“是!”劉勳蒼和白茹答應了一聲剛要朝山包上跑,那群小青年連蹦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