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男一女這裡什麼都問不出來,他們發誓賭咒說自己不是*輪:功學員。也不是來自焚的。屋子裡的東西,是他們從老家帶來不假,但是是出於個人的習慣,絕不是來自焚的。問他們到底信什麼宗教,他們說根本就不信什麼教派,就是學氣功,目的是強身健體,然後分別滔滔不絕的說自己以前得過什麼什麼病症,在學了氣功後,身體恢復。至於問起那個失蹤的片警,他們比警察還驚訝,說那個片警進來了,要查他們的暫住證,他們給片警看了,那片警就走了。
這些問訊都是把四個人分開問的。都對的上,沒有破綻。
唯一回答不一致的,就是問起他們學習的什麼氣功的時候,那個女的說自己練的元極功,那三個男的說自己練的香功。這幾個人的工作也符合常理,老點的男人給一家工廠守門,專門值夜班。另外兩個男人在一家洗車場工作,也是專門上夜班,給計程車洗車。女的晚上出去撿垃圾。這些都經過調查核實了。
“我們擁護黨和政府的領導”王八見到這個幾個人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地說這句話。
王八和刑警分析,他們不是*輪:功,這是肯定的。但是那個片警失蹤,和他們有沒有關聯,還真不好說。刑警也沒辦法了,在那間租屋裡,一點片警出事的痕跡都沒發現,刑偵的老師傅,能很肯定的說,確實在屋裡發現了那個片警的腳印,還有他喝過水的一個杯子上有他的口腔組織殘留和指紋。現場還原能證實那幾個男女說的不假:片警進來後,他們招呼他坐下,還給他倒杯水喝。然後把暫住證給片警看了,片警交代了幾句例行公事的話,就出門走了。前後就是十分鐘左右。
警察沒任何證據,他們是邪教組織成員,也無法證實片警失蹤和他們有關。只能推測這幾個人是失蹤的片警最後的見證人,可不能斷定失蹤跟他們有關係。幾個小時,把一個大活人弄得無影無蹤,從邏輯上講,的確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八卻認定這個四個人有問題。警察局這邊,按照程式,就要放人了。王八急了,他從這幾個人的符貼上,看出這幾個人的路數,就是和解放前的一貫道的路數一致。
王八就要求警察局,想盡一切辦法,儘量多扣留這四個人幾天。
王八要求單獨和這幾個人談話,警察也由得他去。畢竟王八的身份莫測,來的時候,上面就打了招呼的。王八連續問了幾天,都沒有什麼收穫。到第六天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沒來由地對王八說了一句:“回去告訴嚴**,張真人很念舊情……”
嚴**,就是老嚴的本名。王八一聽,頭就大了。連忙追問,這個男人到底什麼來歷和身份。那個男人卻什麼都不說了。又是滿口的說自己是本分的打工者,擁護國家,擁護政府之類的廢話。
由於王八的身份特殊,問訊的時候,專門交代不能錄音。王八也拿不出口實,來證明這個人有問題。看著他們有恃無恐的模樣,王八心裡焦急,連忙趕回研究所,想跟老嚴說起這個事情。
回到研究所,進了老嚴的辦公室,王八看見老嚴正拿著一張傳真發呆。
“你以前和張光壁到底是什麼關係?”王八急了,這段時間他天天去調查,可沒想到老嚴其實是知情的人。
老嚴沒回答,把手上的傳真給王八看了,王八一看,上面是一個布幡的影象,布幡上畫的符貼,和自己在警察局調查的那幾個人的布條上的符貼,一模一樣。王八愣住了。
“這是從淄博發來的資料。”老嚴頹唐的說道,眼睛盯著辦公桌上看。
王八順著老嚴的目光,看到辦公桌上還有相同的傳真。
王八看了看傳真號碼之前的區號。
“027、0371、0311、0310、0531、022、0532、0516”
這些傳真的圖片無一例外,都是一貫道的符貼。都是透過老嚴機構的秘密途徑,傳遞到老嚴這裡。
“他在湖北河南河北都有信徒了。”王八看了區號後說道:“為什麼山東的最多。”
“因為一貫道就是在山東發展最為旺盛。”老嚴補充道:“解放前。他在山東有十幾萬信徒。”
王八看了看,“還有天津。”
“那是他的老巢。”老嚴漫不經心的快速回答。
王八在流冷汗,能被追查到的就已經有這麼多線索了。還有多少沒有被發現。
“你既然撂攤子給我。”王八盯著老嚴死死看著:“總要把你們從前的恩怨說個清楚吧。”
老嚴不停的用收叩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