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羅耀看到自己手下人跟一群村民抬著飛機的殘骸回來了,飛機基本上在空中就損毀了。
加上這是一架生產比較早的97式輕爆,為了節約材料,某些零部件使用的還是木頭(這個不是作者瞎說,二戰開始,日軍不少戰鬥機零部件用的還真是木頭),也就是發動機以及油箱外面用鐵皮包裹。
這也是螺旋槳發動機的飛機,換成噴氣式的,還不等飛上天,估計就散架了。
螺旋槳飛機比噴氣式的速度慢多了。
“老虎呢?”羅耀一瞅,回來的人當中居然沒有見到楊帆的人影,當即詢問道。
“哦,方組長,虎哥去搜尋那個日軍飛行員了。”回答羅耀這話的人是胡英傑。
這一次來五戰區,楊帆從自己當初黔訓班帶來的十二個人中,挑選了三個過來。
胡英傑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是蔡小春和劉玉明。
這沒有知根底的人用著,也不放心。
“日軍飛行員還活著?”羅耀驚訝萬分,飛機凌空爆炸,按理說飛行員早就一命嗚呼了。
“方組長,這飛機上一共兩個人,一個投彈手,一個飛行員,爆炸的時候,投彈手剛好擋住了前面駕駛位上的飛行員,投彈手被燒成了焦炭,可飛行員還活著,飛機頭摔下來的時候,沒有直接落到,而是砸在樹上,駕駛艙雖然有破損,但裡面的人應該沒死,樹下也有認為走動壓迫痕跡。”胡英傑詳細彙報道,“虎哥帶著人沿著地上的痕跡追蹤過去了。”
“好,我知道了,先把東西抬進去,吃飯休息一下。”羅耀點了點頭。
若是能俘虜一個日軍飛行員,倒也是功勞一件。
他相信以楊帆的能力,對付一個已經負傷的日軍飛行員,那應該是沒啥難度的,何況,他還不是一個人追過去的。
一架破損的日本飛機也許不值幾個錢,但它是中國軍民英勇抗擊日寇侵略的見證。
羅耀讓人將殘骸拍照予以保留下來。
這些珍貴的歷史影像會成為後世的中國人瞭解這段可歌可泣的歷史的寶貴資料。
參與搜尋飛機殘骸的401小組成員以及幫忙的村名都在飛機殘骸邊上拍了照片。
然後就是拆解,反正都是殘骸了,留著也沒用,可能有沒有能用的材料。
哪怕是回爐熔鍊,打幾把菜刀也不錯。
把小組裡的技師叫了過來,看有沒有可用的零部件啥的,拆下來,可以做備用。
剩下的就算廢鋼鐵,也是有用的,熔鍊了,打成鋤頭和菜刀,也是能物盡其用的。
傍晚,天都快黑了,老虎等人還沒回來,羅耀等的有些心焦了,別為了一個日本飛行員,折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羅耀已經名人準備火把了,挑選體力好的,還找了當地的嚮導,準備親自去找人了。
這一切都準備差不多的時候。
山下過來稟告。
楊帆他們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受了傷的日本飛行員。
飛行員受了重傷,已經昏迷,他們是一路抬回來的,因為做擔架耽誤了時間,加上路遠,還不好走。
所以才回來晚了。
“組長,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有些意識,等見到我們的時候,還想反抗,就被我給敲暈過去了,然後我們才發現他左小腿嚴重燒傷,我們只能先用山泉水給他清洗了一下,然後用隨身攜帶的急救繃帶包紮了一下……”楊帆一邊抹著額頭的汗珠,一邊說明他們找到日軍飛行員的過程。
“山上溫差大,你趕緊去衝個熱水澡,換套乾淨的衣服。”羅耀一看楊帆那溼透的內衣,就知道,他們這一路上回來費了多大的力氣。
“有懂醫術的嗎,找個人過來瞧瞧?”羅耀吩咐一聲。
“組長,我略懂一點兒。”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不是自己的組員,是五戰區抽掉過來幫忙的人之一。
“嗯,你過來看一下,能不能活。”
那女子上前來,先是彎腰下來檢查一下日軍飛行員左小腿的傷勢,又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最後在摸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組長,他的左小腿傷的很嚴重,已經感染化膿,而且還發著燒,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可能性命不保。”片刻,女子根據自己的粗淺的醫學知識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一個鬼子飛行員,能有多大價值?
不是羅耀心腸硬,國軍現在都缺醫少藥,哪來的醫藥給他用,別說什麼“日內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