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

但是之前抓的人，還有查獲的物資和有問題的郵件、包裹等等都扣著呢。

中央通訊社的社長程滄海，宣傳部的部長王雪亭，這個年那是過的一點兒都不好。

軍統雖然沒有再抓人，可他們之前抓的，也沒放呀，而且還是一副要嚴辦的樣子。

這分明是報復。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一篇報道既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風波，都說戴雨農蠻狠，兇殘，特別不講理，今兒個他們算是見識到了，而且，還要再加上一條，特別護短。

事兒一經傳播，發酵，那就藏不住，何況山城就這麼大，那麼多黨國的軍政機構都在這裡。

，！

就算是春節期間，這軍統跟中央通訊社鬧矛盾的事情還是在國府的黨政機關中間傳開了。

要不是過年，機關內傳的更快，討論也更多，就連民間也開始有些人議論了。

軍統這邊不鬆口，也沒提條件，其實都知道，軍統是在等對方主動放低姿態。

可是中央通訊社也不是一般的機構，何況它上面還有宣傳部，那可是黨國的權力機構。

軍統是啥，不過是老頭子豢養的一群鷹爪，特務機構，級別不對等不說，根本不夠格。

宣傳部的傲慢和高高在上的姿態，軍統可不是小衙門，論勢力比起一個只有拿筆桿子的宣傳部強多了，儘管宣傳部門發動起來，那輿論的力量也是很可觀的。

可是，現在至少中央通訊社還沒有把矛盾直接捅出去，雙方都保持了一種剋制，但誰都不肯低頭。

這兩日訊息很多，小道的，大道的，都有，羅耀基本上每天都能接收不少。

其中有一則訊息說，戴雨農暗中找了一些報紙，讓他們寫文章駁斥《中央日報》記者江琳的那篇報道。

羅耀也找來那些報紙看了，確實是有一些文章是質疑和駁斥江琳的那篇報道的，但給他的感覺，這些文章把他的形象塑造的有些太高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感到臉紅。

這是高階黑，弄不好還得起反作用。

把一個人太美化了，那就產生一種極其不真實感，那樣反而會導致閱讀者的反感。

如果是軍統的操作，那就等於是幫了對手的忙了，如果是對手乾的，那背後這個策劃的人簡直太厲害了，他把人性都琢磨透了。

考慮再三，羅耀還是給毛齊五打了一個電話，可不能好心辦壞事，還給對手送子彈。

一問才知道，還真是軍統方面找的報社，企圖用這種方式幫他正名，但是力道用過了。

寫文章的那些人能力也不過關，就知道無腦的誇讚，這可比直接批評更致命。

難怪人家中央通訊社一篇後續的報道都沒有，人家根本不需要，軍統的神操作已經足夠了。

沒準人家還偷著樂呢。

毛齊五接到羅耀的電話，才發現這個情況，他起初也不相信羅耀的活法，直到他派人下去調查了一下，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好心辦壞事了，趕緊叫停了。

並且馬上把情況上報給了戴雨農。

戴雨農聽了也很尷尬，辦法是他想的，可現在造成了反效果，他這個決策者，自然是很沒面子，好在毛齊五按照羅耀的提醒，把罪責都推到寫文章的人身上了。

這些人能力不行，寫的文章自然不行，要是寫的客觀一些，不偏不倚一些，那就沒事了。

還是他們用力過猛了。

……

鄧毅兩天後帶來訊息，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神秘的電臺訊號就在山城大飯店內。

而且對方不是中國人，是一個外國人。

這個叫波普的外國人是宏都拉斯國籍的，但是，他是從巴黎飛到河內，然後從河內飛到滇城入境中國。

“為什麼確定是他？”羅耀把鄧毅叫了過來，詢問道。

“首先，這個波普入住的時間就在咱們發現這個神秘的電臺訊號之前，此人入住之後，就沒有搬出去過，他自稱自己是一位工程師，受僱於一家屬於靜海的公司來視察產業的，此人白天基本上都在外面，只有到了晚上才回來，沒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麼，不過，他花錢倒是很大方，但是他用的錢卻很有問題……”

“假幣？”

“沒錯，是模擬程度極高的假幣，一般的銀行職員都很難分辨，更別說普通人了，我也分辨不出來，但我留了個心眼兒，請教了一下鑄幣廠的專家，請人幫我看了一下，才知道這是假幣。”鄧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