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清寺出來,羅耀和楊帆兩個直奔羅家灣十九號軍統局本部。
毛齊五接到稟告,親自出來迎接,熱情萬分,羅耀算是軍統走出去的人,又立下了軍功。
可別小瞧羅耀在南瓜店這一戰,這對軍統來說,意義重大。
因為戴雨農一直讓染指軍權,不然,他搞那個忠義救國軍幹什麼,可忠義救國軍雖然人數不少,能打仗的卻沒多少。
還經常打敗仗,平常也是是敵後搞搞破壞什麼的,甚至還被人恥笑,正規軍比不上,游擊戰又學不會,就是個四不像。
軍統就沒有一個會打仗的。
這可成了戴雨農的心裡的一根刺了,現在好了,誰敢說軍統沒有人會打仗?
你特麼也打一個南瓜店大捷來給老子看看?
消滅鬼子一個聯隊,即便是不滿編的丙級步兵聯隊,那也是小兩千人,國軍國幾個能做到一次戰鬥消滅日軍兩千人,俘虜了大量日軍中級軍官,還自身傷亡極小?
而且這一戰用的都是別人的部隊,這如果是自己訓練出來的部隊,那戰果更沒的說。
就憑這一點,羅耀也算是一戰成名。
只不過,羅耀喜歡低調,不希望揚名,戰功都算到五戰區特務團和第33集團軍38師頭上了。
人家是為了戰死沙場的老長官報仇,凝聚五戰區的人心士氣,從這個角度上講。
羅耀也是為大局做出了犧牲的。
老頭子可是相當欣賞的,為此還親自給戴雨農打電話,表揚了他慧眼識英才,給軍統培養出這樣一位人才來。
毛齊五可是親兒在邊上聽到的,戴雨農那多不苟言笑的一個人,接到這個電話,開心的笑的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
他就知道,羅耀現在是戴老闆的心頭肉,只要他自己不作,不犯錯,誰都壓不住。
那自然要多親近親近了,他是有野心,可戴雨農在位置上,他也不敢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攸寧,你這一次去五戰區,那可是給我們軍統露臉了,你現在成了各大戰區司令長官的搶手貨了。”毛齊五笑呵呵的給羅耀端來了茶杯。
“毛座兒,你就別諷刺我了,我又不是大姑娘,搶我做什麼?”羅耀笑笑道。
“別叫毛座兒,讓人聽見了不好,老闆聽到了,更不喜歡。”毛齊五道。
“行,我還叫毛秘好不好?”
“這就對了嘛,我永遠都是老闆的秘書。”毛齊五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
換一個人叫他“毛秘”的話,他們給他穿上小鞋兒,再也脫不下去,但羅耀不一樣,人家一開始就是這麼叫的,那沒半點兒“瞧不起”他的意思,反而更親切呢。
“忙嗎,中午吃個飯?”
“不行,估計老闆會留你吃飯,都吩咐食堂準備了。”毛齊五搖了搖頭。
“好吧。”羅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別看戴雨農貪權好色,但是生活上確實很簡樸,請客吃飯,也是很平常幾個菜式。
當然,跟老闆吃飯,你還能講究這個,吃的那是飯嗎?那是關係,是情誼。
“走吧,我帶你去。”毛齊五讓羅耀坐了一小會兒,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然後就帶著羅耀了。
……
在軍統,每天等著見戴雨農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每個人都見,有的直接吩咐一兩句話就打發了,有的壓根兒就不會見。
這麼多人,都要見的話,他每天的工作除了見人就是見人了,別的事兒都別幹了。
來到戴雨農辦公室。
仔細端詳了有十幾秒,戴雨農才慨嘆一聲:“瘦了,瘦多了。”
“先生,學生未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務,特來向您請罪。”羅耀欠身說道。
“那向鴻運的事兒跟你關係不大,你才去五戰區幾天,那韋永澄,張元良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之輩,不過,你能跟他們斗的旗鼓相當,甚至還利用向鴻運的死把張元良給裝進去了,這已經非常不錯了!”戴雨農呵呵一笑,反過來寬慰羅耀一聲。
戴雨農都這麼說了,羅耀還能再說什麼。
“先生,向鴻運的投誠後的寫下的自述書我給帶回來了。”羅耀說道。
“哦?”
“是韋永澄主動交給我的,這應該是德公的意思。”羅耀解釋一聲道。
戴雨農點了點頭,這種東西,韋永澄既然拿在自己手裡,那輕易不會交出來的。
畢竟這裡面牽涉的關係很複雜,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