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未曾見過,不知是哪家?”
我含笑點頭,還未開口,一旁的小廝已行了過來:“晏夫人,請這邊上座。”
幾名女子頓時面色難看,僵硬著起身對我行禮:“見過晏夫人。”
我放下手,微笑回禮,淡然的行向主位下最上首的位置,靜靜的坐下,那幾名貴婦,倒是不敢再言,偶爾幾下偷覷,也是怯怯。
“晏夫人好生面善,我似乎在哪見過。”剛才那女子皺眉思索著。
“我少出門,許是去年狩獵圍場那次吧。”我頷首回應,將她們惶恐之色收入眼底。
“對了,晏夫人,您愛看雜耍嗎?”女子套著近乎:“聽聞皇子殿下對‘紅雲’坊間戲法頗是喜愛,今日請了不少街頭的班子來表演,雖然難登大雅之堂,聽說倒是頗有趣。”
“是嗎?”我莞爾應聲:“那一起看看如何?”
門外一個身影踏入:“既然晏夫人喜歡,承烈此番作為倒不算失敗了。”
我淡定的微笑從臉上斂去,對他不顧及的靠近有些排斥,腳下微退。但他彷彿沒看到般,徑直行向我的面前,距離逾越了男女之間應有的度,“聽聞風小姐詩書廣博,不知能否為承烈解說一二?”
不稱我晏夫人只說風小姐,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這般的姿態更是在人前宣告著什麼。
幾位夫人的眼中已露出了好奇打探的光,不住偷望著。
“皇子殿下既然喜愛‘紅雲’風土人情,那麼清鴻唯有毛遂自薦做這解說之人,不知道可還入得皇子殿下的耳?”
門邊,青衫淡然,溫笑隱隱,手中摺扇輕拍掌心,目中厲芒一閃而過。
他行到我的身邊,手臂輕攬環上我的腰身,低頭親暱望著我:“累嗎?若是累就歇著。”
我綻放出笑顏,迎著晏清鴻的目光,“不累,勞夫君牽掛了。”
人前這般動作,他亦是同樣逾越了。
易承烈目光有瞬間的森寒,卻是笑著:“不如一起看看我請來的坊間班子如何?”
新修的駙馬府很是宏偉,雖是臨時居所,但是豪奢雄偉。光這院中戲臺,便可見精心之處。
中心戲臺五丈有餘,漢白玉的欄杆雕刻精緻,鐫滿福祿壽喜圖案。四方樓臺圍繞而建,各有門扇將左右前後隔開,方便女眷觀賞。
晏清鴻扶著我,在西側中間的房內坐下。易承烈卻並不行去東側,而是站在門口,嘴角一絲笑容噙著深意,大咧咧的望著我。
他的古怪,讓我根本無法定心看戲。
手掌被晏清鴻握著,溫暖中傳來一絲安定的力量,“這裡無人,你若是累了,枕著我肩頭休息會。”
他的笑容讓我平靜了心,將目光投射向戲臺中央,剛才雜耍的班子已退了下去,換了桌椅,似是說書。
疑惑中,我看到說書先生緩步登臺。心頭一動,這先生,似是我數日前在茶館見著的那位。
他手中驚堂木一拍:“今日有幸被邀說書,應皇子欽點,老朽就說上一段‘並蒂花開’的傳說。”
我彷彿看到,易承烈的笑容更大也更冷了。
54 公主真容 皇子發難
晏清鴻忽站起身:“凝卿,我有些乏了,不如辭行吧。”
他抿著唇,神色平凝,看似沒有半分情緒,身側的我卻能感覺一股壓抑著的深沉,頓覺意外。
“好!”我對場面應付之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應了聲便起身。
晏清鴻在前面行著,與剛才的溫柔體貼微有不同,他不再看我,而是徑直朝著門外走去,腳步也有別一貫的輕緩,稍快幾分。
他甚至未有寒暄之語,青衫擦著易承烈而出,揚起冷冽。
易承烈的聲音在兩人身體交錯的瞬間傳來,“晏相就急著走?”
“清鴻還有事,先行告辭。”晏清鴻看也不看易承烈,邊行邊答,敷衍了事。
易承烈也不阻攔,“那晏相儘管去,晏夫人難得出來一趟,內子當年與晏相關係不錯,怎麼也不讓晏夫人與內子敘敘?”
晏清鴻本已行出數步,聞言停下腳步,掃了眼易承烈,“清鴻與公主偶有遇見也是行禮頷首,並無交集。公主清譽,皇子殿下若是妄言,只怕是有損您自己的面子。”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很低,除了一旁的我,再無人注意到二人間的暗湧。
“承烈只是覺得公主即將隨我回‘紅雲’,若是與晏夫人不能見上一面,太是可惜了。”易承烈完全不遮掩他眼中的好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