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琳無言以對，她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喜歡，至少現在不。

趙芳琳不再理他專心畫起妝來，舞臺妝跟別的妝容不一樣，它要更濃烈一點。

她一點一點的上著妝，等到完成時抬頭問張衛國，“好看嗎？”

“好看。”張衛國從不知道琳琳也會有這般豔麗的時候，就像是聊齋志異裡攝人心魄的山間精怪。

他皺皺眉頭，“你要這樣去表演嗎？”

“是啊。”

“你的妝容太豔，衣服也有些露，要不還是換一套吧！我記得你還有其他的舞衣。”張衛國道，醫學院裡男多女少，小男生的花花腸子都很多，他不希望琳琳成為他們臆想的物件。

“不，來不及了，大家都這樣。”趙芳琳知道張衛國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偶爾喜歡干涉她的生活，其實不僅僅是張衛國這個時代大部分的男子都有這個通病。

她低頭想到哪怕是二十一世紀這種通病也還是會有，即使毛，主席當眾說過“女人能抵半邊天”也改變不了這種社會現象。

“這是我深思熟路以後決定的，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趙芳琳不喜歡被人掌控，她擁有獨立的人格。

張衛國一愣，這是琳琳第一次跟他談及尊重，“我只是建議，你不用感到有壓力，要是我的建議不好你也可以提出反駁。”

趙芳琳鬆了口氣，是她太敏感了嗎？

“衛國我們在一定程度上是屬於彼此的，但是也是獨立的，你能明白嗎？”趙芳琳道。

什麼彼此的個人的，在張衛國看來趙芳琳這輩子都是屬於他的女人，從肉體到靈魂都是。

“我只知道你屬於我，我也屬於你。”張衛國望著她道。

趙芳琳搖搖頭，在現在談及尊重也許他不理解，她需要被尊重不管是穿著方面還是其他。

“是的，我們屬於彼此，但是我們也因該尊重彼此。”

“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張衛國不解，他到底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讓她這麼認真。

趙芳琳道，“我今天會穿這套衣服畫著這種妝容上臺表演，我覺得沒有問題，你能尊重我嗎？”

“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想想我的建議，當然最終我還是會尊重你的決定。”張衛國道。

張衛國知道她有些生氣，如果只是為了這個那他可以退讓，他們好不容易才能見一面因該高興才是。

“你別生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干涉，好嗎？”張衛國抱著她的腰道。

趙芳琳點點頭，“以後也是如此。”

“好，以後也是如此。”

趙芳琳現在就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一般，氣全消了。

周青青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人相擁的場景，“琳琳，我都找了你半天的，快跟我走，還有一小時你就該上臺表演，怎麼躲在這裡。”

趙芳琳有些尷尬，“好，馬上。”

“衛國，咱們走吧。”

周青青看著兩人如膠似漆搖了搖頭，她結婚六年，楊強從來都沒有像那樣抱過她，但是村裡都這樣。拉個小手都會被指指點點，像他們這麼黏糊才不正常。

“琳琳，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是也要注意影響，這樣摟摟抱抱的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周青青低聲說道。

趙芳琳不覺得這有什麼，只是個擁抱罷了。

“快走吧，不是說來不及了嗎？”

三人到時，大禮堂坐滿了人，臺上的主持人正在說著。

“這邊！”葉染朝他們招招手，“我專門給你們留的位置，只是怎麼這麼晚？”

三人落坐，“我在化妝耽誤了。”趙芳琳道。

“怪不得，我看你今天格外好看，我是個女的都喜歡的不得了呢？”黃莉望著她很是羨慕，她喜歡一切美的事物，可惜自己長得不好看。

張衛國拉住她的手，“看節目，節目要開始了。”周圍或者驚豔，或者痴迷的目光都收了回去。

“你在軍校有這種表演嗎？”趙芳琳低聲問他。

“有。”那會專門有文工團的女兵來表演。

“對了，你等會上臺表演什麼？”張衛國問道，看這穿著因該是跳舞。

“芭蕾舞。”

其實節目挺好看，每個班都各有新意。

“琳琳，走吧，該去後臺了，馬上就該輪到你了。”周青青對此事十分積極，這是她當上班長以來第一次組織班裡的同學參加文藝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