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去吧。錦畫覺得身子暖暖的,待她醒來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置身於容樞的懷裡。她伸手撫著他的臉,低低喚了他一聲,&ldo;容樞。&rdo;&ldo;嗯,我在。&rdo;她彎唇笑了笑,眼睛亮亮的,好看極了,&ldo;是不是,已經換好了?&rdo;許是在冰棺之內待了太久,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國師大人用力將她抱緊,嗓音低沉道:&ldo;嗯。&rdo;回來了,我的小貓兒。錦畫覺得身體好冷,可是他的身上確實熱乎乎的,像個大暖爐,她緊緊攥著他的衣襟,臉上盡是滿足和喜悅,&ldo;真好。&rdo;她要的,就是用這個全新的身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這樣才公平,不是嗎?她是錦畫,從來都只喜歡過容樞一個人的錦畫。她側眸看著一旁的冰棺,而後道:&ldo;我想過去看看,你先放開我,好不好?&rdo;國師大人親了親她的臉,將手放開,替她緊了緊裹在身上的他的外袍。錦畫走到冰棺旁邊,看著躺在裡面這個嬌豔如花的女子。從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讓她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她靜靜看了很久,直到聽到外頭石門被移開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慢慢的抬頭,果然‐‐是那個一身藍色長袍的男子。是楚衍。☆、 大結局下身子還有些僵硬,錦畫不過走了幾步,便不小心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幸虧身旁的國師大人立刻將她扶住了。錦畫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鬆手。國師大人看了一眼突然進來的人,眉頭緊鎖,卻沒有鬆手‐‐一副非常不悅的幼稚模樣,額,有點酸。她覺得有些發笑,嬌俏的小臉有些蒼白,看起來頗為讓人心疼,&ldo;容樞,我沒事的,你放手吧。&rdo;放手。這話聽得更加不舒服了……許久,國師大人手臂一頓,才不舍的放開了手。瞧著他一副眉頭擰得緊緊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用手撫平,不過此刻,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冰窖內太冷了,她如今身子受不了,便隨楚衍出去了。國師大人看著相攜出去的二人,寬袖之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突起。好看的雙眸黑得像一團化不開的墨,他微微低頭,兩側的髮絲傾瀉而下,模樣稍顯落寞。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驀然抬頭,看著悄無聲息來到冰窖中的青袍男子,低喚一聲:&ldo;師兄。&rdo;青袍男子未走過去,只是隔著短短的距離看著他。他看著這個曾經讓他羨慕又嫉妒的師弟,淡淡道:&ldo;如今,終是遂了你的願。&rdo;國師大人薄唇微抿,而後勾起一抹淺笑,謙和有禮道:&ldo;多謝師兄。&rdo;他知道他一直想阻止自己,還好……這一次,他不再管他。青袍男子聽言,不悅的冷哼一聲,&ldo;謝我做什麼,是你自己不要命。蠢死了。&rdo;國師大人難得沒有反駁,沉默不語。是啊,是他蠢。當初不過是她將自己當成了楚衍。那日他從冰冷的宮殿中出來,恰巧看見她獨自一人澆著那幾株海棠。她見著自己,又驚又喜,忙放下手中的水壺朝著他跑來。他沒有接觸過女子,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無動於衷。&ldo;阿衍。&rdo;她的聲音好聽極了,甜甜糯糯的,把他那句&ldo;我不是阿衍&rdo;生生吞入了腹中。他看著她的臉頰慢慢染上粉色,紅撲撲的。她見自己還未說話,便乾脆抓著他的手晃啊晃,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是下意識的、本能的……不排斥,甚至是喜歡。他頭一回,喜歡一個人的親近‐‐而且還是初次見面的一個女子。後來呢……他有意無意的去那裡,好幾次都會遇見她,起初他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到了後面,她叫他&ldo;阿衍&rdo;,他會下意識的去應。哪怕他知道她叫的不是自己。他不想告訴她,是她認錯人了。她喜歡海棠花,喜歡毛絨絨的白貓,最喜歡的……便是她口中的&ldo;阿衍&rdo;。後來他明白了,他如今的身份是宸國承延帝的胞弟,終日被關在偏僻的宮殿中的皇子,而她口中的&ldo;阿衍&rdo;,便是承延帝,她是承延帝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