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
“父親,我心儀蘇己。”屈眳忍住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將之前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一次,“父親若是要怪,就都怪在我一人頭上好了。”
“當然是怪你!”屈襄喝道,“不怪你,難道還有何人如此放浪不知羞恥!”
屈眳原本低垂的頭抬起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屈襄。男女傾慕相悅,想要互相親近,進而發生一些更加親密的事,不是理所當然麼?
他最後還是沒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父親,蘇己並不心悅你。”屈眳垂頭嘆了口氣,說了實話。
屈襄從他嘴裡聽到這話,拳頭握緊,隨即抬手起來,要繼續鞭撻他。
屈眳跪在那裡,垂頭下來,也不說話。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屈襄的手舉起在那裡,過了好半會都沒有落下來,終於屈襄丟開了手裡的荊條。他後退了幾步。
夜深了,站著的奴婢和家臣們全都戰戰兢兢。如同一樁樁木頭。
只有庭燎裡偶爾發出的噼啪爆裂聲,才添了一點聲響。
屈襄丟了手裡的荊條,他轉身過去,往外走去。守在門口的家老,看著屈襄走遠了,這才連奔帶跑的到屈眳面前。
家老心疼不已,著急去看屈眳背後的傷,見到他後背縱橫交錯的鞭傷,“少主,你這是何苦啊少主。”
屈眳搖搖頭,父親已經離開,他一下坐了下去。
“沒事。”屈眳坐下的時候,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的臉都扭曲起來。
家老見狀,連忙讓人送屈眳回去。
半夏從屈襄那裡出來,一直在居所等著。
現在外面的天依然還很暗,夜晚還沒有過去,半夏卻沒有入睡的意思,外面的蟲子叫聲不斷,她也睡不著。
終於外面有了些許聲響,聽著像是人的腳步聲,只不過那腳步聲聽著像是屈襄。
半夏心一下提起來。
夜深人靜,屈襄過來作甚麼?
她站起來,就聽到外面吱呀一聲,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室內除了半夏之外,沒有其他人,她原本就不太喜歡奴婢繞身,尤其天這麼晚了,她也不喜歡把人從床上叫起來,就為了伺候她。
她看過去,看到進來人的身形,僵了一下。
“左尹?”
門口走進來的人,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看看她。半夏張口想問屈眳現在如何了,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她站在那裡,和屈襄沉默相對。
屈襄走進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豆燈。
屋子裡頭原本有一株銅樹枝燈,但是她沒有點,只是有幾隻銅豆燈擺在那裡。
燈苗如豆,將室內映照的格外昏淡。
“嗯。”屈襄從嗓子裡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坐到她面前,抬頭看她。她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多少變化。
“這麼晚了,左尹過來作甚麼?”半夏想起之前屈襄的破門而入,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溫存的時候,突然冒出個人來,嚇得魂不附體了。尤其屈眳還被屈襄拖出去一頓好打。
她知道其中的內情,但在屈襄面前,還是裝作不知情的好。
“伯昭那個豎子。”屈眳仰首,“是他迷惑了蘇己麼?”
他看向她的目光裡,竟然有了幾分希翼。
半夏沒有半點遲疑,搖了搖頭。
屈襄的身形稍稍晃了一下,他臉色發白,“蘇己當真?”
“嗯,當真。”半夏垂首下來,屈襄看她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屈襄低頭,兩人離的有些遠,再加上室內燈光昏暗,她也沒能看清楚站在門口的屈襄的臉上到底是個什麼神情。
不過她也不想去看。
“既然如此,蘇己早些休息吧。”她聽到屈襄生冷的開口。
半夏想問屈眳的情況,但是生生的忍住,眼睜睜的看著屈襄離開。
屈襄離開半夏那裡之後,他在外面站了站,夜深露重,站在外面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涼氣往衣襟裡鑽。
過了好會,他抬腳去了側室們的地方。
廖姬聽說屈襄來的時候,喜出望外,這天夜裡,外面傳來的訊息一樣藉著一樣,她根本就沒有心思睡覺,只是讓孩子早早去睡了之後,自己在屋子裡頭聽訊息。
聽說屈襄來了,她隨手抓亂了頭髮,做出剛剛起來的慌張模樣出來迎接。
“夫主。”廖姬開口。
屈襄一言不發,他只是垂眼看了一眼廖姬,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