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放心。
見她身形趔趄,向後倒去,他伸手正好把她給抱在懷裡。
他現在身上沒有著甲衣,靠在柔軟的織物,半夏終於能好好休息一會。楚王在河水的另外一邊,和其他人一道忙著處理那些獵物。
自己親手獵來的,和別人都弄好的,意義完全不同。楚王興高采烈的處置那些獵物,暫時還沒有空檔來找半夏。
半夏手腳發軟,她靠在他胸口,閉上眼睛。只要她的耳朵往他的心口再近一點,就能聽到跳的飛快的心跳。
為了行動方便,半夏今日換了男子的裝束。不過即使換了男子的裝束,不管從哪裡看,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像男人的地方。
在駟車上的那會,她幾乎精疲力竭,只有現在才勉強休息一會,髮髻蹭在他喉結上,帶來清涼柔軟的觸感。
女子和男子很不一樣。屈眳實在遇見半夏之後,才有這樣的感觸。柔軟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和男子完全不同的軀體,柔軟而馨香,散發著淺淺的熱意,纖細的只要他一條胳膊,就能輕鬆抱住。
她沒有半點戒心的靠在他身上,酣然入睡,低下頭來都能聽到她淺淺的鼻息。
髮絲在喉間還有臉上輕輕蹭過,烏黑亮麗的長髮即使和男子一樣,都在頭上盤起來,也依然不改它的嫵媚誘人姿態。
微風揚起細碎的髮絲,在他裸露的肌膚上輕輕撩動。
四周很安靜,漸漸的屈眳的心裡的念頭如同破土而出的竹筍,無需雨水的滋潤便茁壯長起來。
他伸手輕輕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只要他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
這樣柔軟嫵媚,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他不由得心跳如鼓,口乾舌燥。
男女那回事,到底怎麼樣的?
屈眳低頭聞了聞她的髮絲,半夏好潔,楚國也多水,每日都要沐浴。髮間是蘭草的清香,嘴唇湊過去,柔軟的髮絲在唇間激盪起陣陣極其輕卻又撩動心絃的癢。
那股癢從唇上盪開來,鑽入心底,讓身上的熱更加火熱。
每逢仲春,是楚人和中原的男女相奔時刻。這個時候,諸侯們會在社宮主持年輕男女裸奔於林,讓他們在林中野合繁衍。這個時候貴族也會來,若是有相中的,也會來上一段。
可他之前對此沒有興趣,女子對他來言,甚至還沒有云夢澤的那些野獸來的有趣。
但現在他卻想要親近懷裡的女子,他……想看看寬大袍服之下的軀體是怎麼樣的。初見她的時候,從奇怪上衣裡展露的一段纖腰,勾起他所有的旖念。
他低頭在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柔軟的觸感讓他笑了笑。然後環住她的那條手臂動了動。將她摟的更緊。緊緊貼合的身軀才能讓他此刻好過點。
若是她醒著的話……醒著的話……
屈眳有些頭痛,她醒著的話,會怎麼樣。
半夏稍稍休息一會,睜開眼,低頭看到一條手臂圈在自己的腰上。抬頭就看到屈眳正垂首盯著她。
目光灼熱。
半夏一動,沒有掙脫開。
她呼吸不由得一緊,開始緊張起來。
孤男寡女,哪怕之前從來沒有任何關係,也會生出別樣的曖昧。男女之間似乎是本能作祟,呆在一塊,總要有點別的東西才算正常。
半夏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放開,待會人要過來了。”
這話說得好像兩個人在這裡偷情,防備著突然有人過來一樣。
屈眳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在她惱怒的要打他的時候,突然鬆手。
半夏捂住額頭他親過的地方,整張臉都氣鼓鼓的。
“不要和男子單獨相處。”屈眳道。
半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回頭就走,經過剛才的休憩,體力稍微恢復了一點,但是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她走的一腳高一腳低,屈眳幾步趕過去,一手托住了她的胳膊。好讓她藉著自己的力道走的穩當點。
“你們在這。”鬥心尋過來,看到屈眳正攙扶著半夏,笑了一聲。
屈眳冷冷瞟了他一眼,鬥心道,“若不是國君有令,我不會過來。”
鬥心說著,眼睛再次在半夏臉上流連兩圈。
半夏沒搭理他,這樣看她的人不少,只不過在渚宮裡,這些人因為她是楚王身邊的人,都會收斂剋制一點而已。
所以鬥心她並不放在心上。
她一腳下去踩到一個軟趴趴的東西,她低頭一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