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勝了?”
“楊四海”往臉上一抹,竟成了另一個人:“我是‘魔頭’手下。”
“刁勝”摘下人皮臉具:“我是‘修羅四妖’的大妖。”
黃天星的臉由黃氣青,怒道:“那楊四海、刁勝在哪裡?”
“刁勝”笑道:“我這人皮面具是人的皮做的,用誰的臉皮最合適做,你當然知道。”
黃天星的臉又由青氣白,怒道:“那麼北城裡的人呢?”
北城已死寂一片,空洞洞的什麼人也沒有,難道北城裡的人已遭毒手了?、黃天星的臉完全通紅,已動了真怒,“好!薛悲狐,今日,我要替北城報仇!”
薛狐悲又矮又胖的身材,看去有說不出的臃腫,唯獨是一雙眼睛又毒又猾。
“你們雖破了我們第一關,但不等於你們就勝了,我也不想放過你們,我們遲早要打上一場的。不過,只是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要截斷你們的兵力,把困在城裡的人用沸油淋死、一網打盡的?”
黃天星聽薛狐悲順口道來,無所不自在,氣到鼻子都歪了,但他是忠厚人,不想領功勞,因此斷然道:“不是我發現的,是這位小哥兒要我們問守門的老王去哪裡的,我來過這裡十幾次,每次守門的都不同,那有什麼‘老王’?那時我才生疑的。”
“小哥兒”就是那名使“斷腸劍法”的青衣童子,只聽他機靈地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咱公子要我向黃堡主說的:他還叮囑我們隨時防範姓‘楊’的與姓‘刁’的偷襲。”
眾人舉目望去,只見無情還在城頭上,白衣飄飄,好一會他才說話:“我本來也不知道,既沒見過楊四海與刁勝,也沒進過北城,他們也沒露出什麼破綻,只是這兩人和鄺兄、姚兄打了一場,打得甚不精采,而在上山入城時,這兩位輕功卻又極高了,令我懷疑:他們為什麼要隱瞞著武功呢?多日沒東西吃的人,怎麼內息如此調勻?於是我開始注意起來。”
薛狐悲瞪了兩人一眼,“刁勝”與“楊四海”互覷一眼。
無情的聲音繼續在冷風中飄送:“你也不必責怪他們,北城既被圍,斷斷不可能讓我們安然進入的;你們兩人說經過一番衝殺才闖出重圍,但這裡最新戰痕也有七八天之久了。最重要的是,你們居然用最耀目的星火來聯絡,也不怕包圍的敵人看見,這都使我萬分狐疑的。然後我未進門,便嗅到沸油味,於是,我在城門擋著之際,吩咐了四童一些話,即悄然飛身上牆頭,再從上面繞過這裡,即看見兩手捧沸油桶的人,於是什麼都明白了。”
薛狐悲仰天大笑,手中的杖卻徐徐嵌入地中去:“好!好!果然不愧為‘武林四大名捕’!難怪我也不知道你何時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