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赫然身退!
本來這一下正是“血霜妃”豔無憂突圍的時候,而這機會,正是蔡五丹以金絲纏住屈奔雷的斧頭所造成的,可是這“血霜妃”因人經慘變後,性情狠毒,竟“咭咭”
一笑,袖中射出三枚“蒐羅神針”!
這三枚“蒐羅神針”全都射向蔡玉丹,蔡玉丹金絲仍纏在斧上,抽手不及,只好左手一彈,彈落一枚針,頭一偏,又避過了一枚針,第三枚針卻“嗤”地一聲,射入蔡玉丹之左臂中,蔡玉丹只覺臂上一麻,知是毒針,右手一緊,已抽回金絲,直卷向豔無憂。
豔無憂見已命中蔡玉丹,心中大喜,咭咭笑道:“蒐羅神針,當世除我和大師兄無人可救,你還是等死罷!”飛身即逃,躍過了“化骨池”,落在另一長廊上。
這時屈奔雷已抽回飛斧,見豔無憂傷了蔡玉丹,勃然大怒,喝道:“妖女,看斧!”飛斧“霍”地脫手飛出,迴旋著向豔無憂當頭砍去。
豔無憂現下的落身長廊,正是“勾魂奪魄”兄弟與那十個迷失本性的人力戰的地方,辛氏兄弟又誅殺了兩名湘北豪客與一名金衣大漢。豔無憂眼見飛斧襲來,屈奔雷的飛斧不愧為“一斧鎮關東”,豔無優不知如何躲避,竟隨手抓起一名金衣大漢,迎頭一舉,“噗”地一聲,跟著一聲慘呼,屈奔雷的飛斧便嵌在這大漢的胸上。
這時辛氏兄弟節節勝利,加上現在被“血霜妃”拿著當盾牌的那名金衣大漢,辛氏兄弟的對手只剩下兩名湘北豪客及一名金衣大漢;辛氏兄弟攻勢一轉,兩股掌力,拍向豔無憂。
豔無憂一聲冷笑,把那金衣大漢的屍首一拋,架住這兩掌,沒料蔡玉丹的金絲卻十分之長,竟越過“化骨池”,豔無憂因分神於屈奔雷的飛斧與辛氏兄弟的雙掌,一不留神,雙足已被金絲牢牢捲住。
豔無憂花容失色,強以腿釘在板上,蔡玉丹一抽未動,豔無憂也掙脫不出,追命已“標”的一聲越過了“化骨池”,到了豔無憂的身前,一連八腿。
這八腿,有些是攻向豔無憂的前胸,有些是攻向豔無憂的左右雙脅,有些甚至攻向豔無憂的後心,都是在極不可能的情況下,極不可能的角度下出擊的,追命腿法之詭異,可見一斑。
豔無憂既不能退,又力不從心,勉力接下這八腿,已搖搖欲墜,忽然之間,兩件兵器,一件是雷公轟,一件是長鐵錐,向豔無憂身上打到。
豔無憂的身子本已因追命八腿而搖晃不停,這兩件兵器,又怎接得住,當下“蓬蓬”兩聲,都打在豔無憂身上,豔無憂悽然吐了一口血,那使雷公轟及使長鐵錐的大漢,見一招得手,大喜不過,又欲再打,追命喝道:“生擒她為蔡兄取藥要緊!”
沒料豔無憂已中兩下重擊,足被纏住,潛逃不得,自知絕無幸理,竟一跺足,返身投入池中,邊厲聲道:“你們都活不了,大師兄自會為我報仇的”便沉入池中,沒了聲息,蔡玉丹大驚,忙運力於絲上,強把豔無憂提起,只見她已開始渾身腐爛,慘不忍睹,金絲浸在池中,也變了墨色,可見池水之毒!彩雲飛見此慘狀,大是不忍,失聲驚叫,掩面不看。
豔無優這一死,眾人都沉重了起來。“勾魂奪魄”兄弟,把那剩下的兩名湘北豪客與一名金衣大漢殺了,一時之間,都靜寂了下來。少林四僧運功調息,也覺得恢復了一些,相繼而起。
追命乾咳了一聲,道:“這‘蒐羅神針’歹毒無比,凡中此針的人,血液經脈,無不侵沾毒氣,一個對時後便毒發身死,蔡兄,現下感覺如何?”
蔡玉丹苦笑道:“現下感覺有若蟲齧全身,難受得很,都是我一念之仁,才遭致這妖女的毒手,也是活該!”
追命道:“既是如此,我們應儘快尋到那‘大師兄’,替蔡兄尋求解藥。”
殷乘風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去。”
追命沉聲道:“不過這‘幽冥山莊’中的人,是一個比一個高,適才那頭大鵬是‘四師弟’已不易應付;辛十三娘是‘三師妹’,更難討好;而今這‘血霜妃’為‘二師姊’,已如此了得,只怕那‘大師兄’,更是高強,諸位切切小心便是。”
屈奔雷道:“我也要問一問那‘大師兄’,所謂‘龍吟秘笈’,究竟在何處。”
辛仇冷笑道:“知道了你也未必有命去拿!”
辛殺道:“‘龍吟秘笈’豈是你能取得的!”
屈奔雷大怒道:“難道是你們這兩個殘廢有能耐!”屈奔雷曾罵過辛氏兄弟“陰陽怪氣”,而今再罵他們“殘廢”,兩人勃然大怒,就要上前動手,追命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