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茂,你覬覦這涼州牧已不是一日兩日,如今家父屍骨未寒,你便跳出來欲加害其子,可見為人之狠毒卑劣,將士們,有誰替本候把此賊拿下,本候再加封張掖全郡!”
張駿突然有如神助般,辯駁之辭脫口而出,連他自已聽的都大為動心。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相信沒有人會不在乎一個郡的封賞。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跟著張茂進來的親衛人人都以看死人般的目光看向了他。
“嗤!”閻沙輕笑道:“張駿,你就莫要亂叫了,你們三人謀害西平公罪證確鑿,你還是跪地求饒罷,或許平西將軍能念在叔侄一場的份上留你具全屍。”
“閻沙,原來是你!”趙仰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麼張茂會緊隨其後的跟了上來,破口大罵道:“你這無恥狗賊,枉霸城候對你視若心腹,你竟然暗地裡勾結張茂,本將咒你不得好死!哼,你可別忘了,昨晚行軾西平公也有你的一份。”趙仰已經心知必死,乾脆豁出去算了,臨死也要落個口舌痛快。
閻沙不屑道:“瘋狗之言,又有誰會相信?”
在座的官員們均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半點動靜,生怕惹來張茂的注意。
不過,張茂卻沒忘了他們,環繞一圈,拱了拱手:“本將知曉諸公皆受張駿脅迫,有不得已之苦衷,如今此賊即將伏誅,諸公無須再作擔憂,先請就地歇息著,待本將為家兄報仇之後,再與諸公請教州事。”
接著,冷冷一笑,指向張駿大喝道:“軾父乃大逆不倫之罪,本應將你千刀萬刮,然念其叔侄一場,特留你一條全屍。來人,把這逆子拖出去亂箭射死,棄屍荒野,不得收葬!”
頓時,張駿身子一軟,面色蒼白如紙,連聲哀求道:“叔父,饒命啊,饒小侄一命啊,這全是趙仰與劉弘的主意啊。。。”可是親衛們不會理他,立刻上前兩人,一人提條腿,倒拖著向外走去。…;
張茂掃了趙仰一眼,繼續道:“趙仰謀反叛亂,行軾主上,當受五馬分屍之刑,誅九族,女眷悉數充入營妓,每日接待軍士不得少於百人!另全城搜捕劉弘及其弟子,殺無赫!”
“張茂,你好狠!一個做事一人當,幹本將家人何事?”錚!趙仰一把抽出佩劍,指著張茂罵道。
張茂眼中厲芒一閃,突然閃電般欺身上前,“砰”的一腳,狠狠踹在了趙仰的小腹上,把他給踢的口噴鮮血倒飛三丈,重重的撞上了牆壁,然後順著滑落下來,整個人癱軟在了地面。
一瞬間,趙仰就覺得全身筋骨欲裂,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他知道,張茂這一腳把他功夫給廢了!
“咳~咳~”趙仰吐出兩口血沫,勉強撐起身子,慘笑道:“成王敗寇,本將今日落於你手,也沒什麼好說的,認栽便是。不過你二人也別得意的太早,本將給你們提個醒,奮威將軍與翊軍將軍夫婦倆如今還在榆中,一旦收編了本將手中軍士,呵呵~~想必也不會放過你等,況且他倆還有兩萬羌軍作為後援,介時就是你們兩個抄家滅族之時,老子不過先行一步罷了,在路上等著你們,哈哈哈哈~~~!”
“哼~!”張茂冷哼道:“此事不勞你操心,本將自有對策。來人,把他拖下去,就在殿前給這逆賊用刑!”
又有兩各親衛走上來,把趙仰給拖到殿前,並有軍士牽過來五匹戰馬,以繩索分別套住趙仰的頭顱與四肢,捆在馬股上,然後上馬待命。
“起!”傳令官一聲大喝。
五名軍士分別驅馬向各自方向前行兩步,頓時,趙仰就被凌空拽起,不過他倒硬氣的很,眼睛睜的大大的,射出狠毒之色死死盯住了張茂。想想也是,求饒也是死,又何必讓人看輕呢?
“行刑!”傳令官高高舉起的手臂猛的向下一揮。
“啪~!”五匹戰馬的屁股上同時捱了一鞭,受痛之下,立刻撒開蹄子向前狂奔!
一剎那,趙仰就被拉成了與馬平齊,繩索也繃的緊緊的,緊接著,“嘭~!”的一聲悶響傳來,半空中猛然爆出一團血霧,心、肝、肺、腎以及腸子等各種器件向四面八方迸射而去,隨後又像下冰雹般重重的摔到了地面!
死無全屍!
悲無人道的酷刑可把官員們給嚇壞了,個個面如土色,渾身不受控制的打著哆嗦,“撲~!”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很快殿內就撲撲聲響成了一片,原來,竟有人給嚇的大小便失了禁,很快的,殿內就瀰漫起了一股沖天惡臭!
張茂也不以為意,走到大殿最上端,鷹目一掃,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