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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一聽這話,荀灌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今天就是這個傢伙害得自已被人調侃又失了儀態,還叫自已別多想了,想什麼?荀灌娘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再也忍無可忍,當即伸手在雲峰腰眼上狠狠一擰,恨恨道:“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包括靈芸、文君在內。也不許!另外再提醒你一次,你不許多想,知道嗎?”

“哎唷!”雲峰痛呼一聲,卻見荀灌娘正一手掐住自已腰眼,一雙鳳目兇光直泛!彷彿只要自已敢吐半個不字出來,立刻就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回環!

雲峰倒抽著涼氣呲牙咧嘴道:“老師放心,這事就弟子、您與中書令三人知曉,而且弟子素來尊敬老師,老師您別想太多,哎唷。老師您快鬆開手!”

荀灌娘一陣無奈,這還沒開始擰呢!還老讓自已別多想,什麼意思嘛!可是碰上個臉皮厚到沒邊的傢伙又有什麼辦法?只得再次丟了個威脅性的目光過去,然後悻悻的鬆開手,繼續向前走去。

再一次坐上羊車,竟出奇的沒有那種尷尬感覺了,荀灌娘心裡一片輕鬆,又轉頭看了看跟在身邊的雲峰,目光也平和了許多,突然她意識到。庚文君之所以喜歡纏著這個小男人,恐怕還是與他那無所不包容的性格有關吧?無論再怎麼找他麻煩虐待他,他從來不發火,相反的,還總是在細微處給予誇張到極致的關懷。逗你開心,陪你玩耍。哪怕心情再惡劣,在他的滿面笑容下,也能很快就變得開心起來。她怎麼也想不通,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男人存在,男人哪個不是架子十足?就彷彿他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幸好荀灌娘只是把這話放心裡想想,否則問出來的話,鐵定雲峰得冒出一身冷汗!

與來時相同,二人依然沒有說話,漸漸地,荀灌孃的念頭變得越來越紛亂,她不自由主的一遍又一遍捫心自問:‘那麼自已呢?賴在山下不走是不是也和文君一樣?’

突然,父親的勸告又從腦海裡冒了出來,‘如果自已真與靈芸甚至文君一起侍奉他,以後會後悔嗎?會不會壞了道心?’她認為,修行必須如她師尊吳普真人得獨身才行,而溫嶠、甘卓等師兄弟僅是俗人,算不得修行者。很明顯,如果日後嫁給了雲峰,那她也將步入世俗,成為俗人一個,失去了修行的資格,這也是令她糾結的地方。

荀灌娘心裡驟然一驚,她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已怎會升出這麼荒唐的念頭?她趕忙把腦袋擰向一邊,因為她覺察到,自已的臉頰重新變成了滾燙,她生怕被那人看出點什麼。。。。。。。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三天裡,雲峰與荀灌娘之間就象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硬是沒讓庚文君與張靈芸瞧出半點端倪,而荀灌娘好象也適應了身著正常的女子服飾,青灰色道袍被她收入了箱底,再也沒穿上身過。與張靈芸站在一起,倆人身上的氣質幾乎相同,而且身形外貌的差別也不是很大,一時倒也難分軒致。

原本帝王服喪期不時興上朝,穿著喪服也不能入牙署辦事,除非有緊急軍務或皇帝特旨。可是江東小朝庭卻沒那麼多講究,只需穿正常官服在腰間圍條白麻布就可以了。據云峰猜測,最大的原因應在於晉室崇尚周禮,然而,周禮經秦漢三國五百多年的斷代,已是面目全非,而秦漢禮儀又深入影響著社會生活的每一方面,使得晉室學了個四不像,裡外都不是!也有可能是這十幾年來,晉室的皇帝死的太多了,自惠帝至司馬睿,足足死了四個,其中一個被毒死,兩個被劉聰抓去平陽生生殺死,唯有司馬睿能勉強算得上壽終正寢,但也非常勉強,因此大家對死君王已習慣成了自然。還有可能是晉室皇權不振,士族當權,官員們下意識的不上心。

十二月十五日,這是新年之前的最後一次朔望朝會,往年在這個時候,宮裡舉行完臘日大祭(晉代的臘日定在十二月第一個辰日,祭祀先祖、鬼神)之後,就要開始忙碌起來,處處張燈結綵,以迎接新年的到來。

然而今年,當雲峰步入皇城時,卻依然是一幅冷冷清清模樣,沒有絲毫迎接新年的氣氛,看來還是處於喪期內的緣故,好在司馬睿的喪期剛好可以於新年來臨前第五天結束,因此也不會對百姓們產生過大的影響。

算起來,雲峰自穿越至今已經歷了四個新年,卻從來沒有安安穩穩的與全家聚在一起過上一次,第一年在逃亡中渡過,那時他沒有家,第二年在討伐車師前國的行軍途中渡過,第三年在攻打秦州,又擔擱了下來,而今年,鐵定要在建康過年。此時此刻,他無比懷念起了上邽家裡的靳月華、劉月茹諸女,與姚靜、韓彩蘭肚子裡兩個未出世的寶寶,他希望第五個新年能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