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邊打酒嗝邊開口說話,陣陣酒氣讓宋臥春不得不伸手將他的臉推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當然知道,你出去前不是跟稻花說了嗎?我還……”醉得走路踉踉艙艙的年有餘,眼神蒙朧的笑著開口,話還沒說完,一個下知打哪跑來的小男孩,已快速衝到兩人面前,一隻小手直伸到年有餘面前。
“大爺,我照你吩咐的大喊了好幾聲,你剛才說要給我賞錢的。”小男孩笑咪咪的說,熟悉的破鑼嗓音,就像剛剛才聽過的。
“死爛魚!剛剛那陣鬼叫聲……”好事被打斷的宋臥春,惱怒的抓住始作俑者,還來不及左右狠狠搖晃下,就看見醉醺醺的年有餘,雙手一翻看似無力卻又有效的掙開他的鉗制,跟著慢吞吞的從懷裡摸出一枚銅錢,交給討賞的小男孩。
小男孩高興的跑走了,小巷裡又剩下兩個成年男子。
“年有餘,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就算知道我在哪廝混,也不必故意叫個死小鬼打斷我的好事吧?”宋臥春惱怒質問。
他好不容易才暫時離開那個令人喪氣的人間堡,而這條死魚卻連片刻的好時光都不願意賞給他。
“宋臥春……嗝……你老是去招惹別人的小妾……小心有天會報應臨頭。”
“關你什麼事!你不懂得享受人生,那是你家的事,我現在只想好好享受和美人耳鬢廝磨的樂趣……你給我閃遠點,哪邊涼快就哪邊滾去!”宋臥春俊逸面容瞬間猙獰了起來,只有在親近家人面前,他才會顯露出自己的卑劣本性。
“你是真心想要和那些有夫之婦鬼混,還是想刺激某個讓你覺得非常無力的女人?”明明外表看來醉得一塌胡塗的年有餘,竟然遺能將話說了個非常清楚,惹得宋臥春面容一僵,瞬間回頭一拳揮向他。
“別以為你在人間堡這麼多年,就算是我兄弟了,該揍你的時候,我一樣不會手軟。”
“我知道……你這沒良心的,打人向來不會手軟……唯獨對自己丫頭,打不下手更捨不得罵……”年有餘踉跆閃過他的拳頭,打了個酒嗝,繼續再道:“若真受不了,就做點事吧。”
“要真能做點什麼事,我怎會任她下開竅的一直蠢到現在!”宋臥春惱怒的停下動作,火大道。
死丫頭要是會懂,早在他第一次出堡廝混時,就該制止他了,可她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還揮手送他出門,虧他都已經明白告訴她說,自己要出去找女人了!
天可明鑑,對她的蠢,他真的已經氣到快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是每隻鳥生來都會飛的,有些資質魯鈍的鳥,甚至還需要母鳥多推個幾次,才懂得要張開雙翅去飛……如果你養的鳥兒下會飛,那就想辦法讓她學會,一直站在旁邊等她起飛,我想就算再給她十輩子,也等不到她自己振翅高飛的時候!”
沒想到醉得只差沒像攤爛泥癱倒在地上的年有餘,竟會說出這等發人深省的話,宋臥春有些訝異。
“所以……你也是這樣對自己丫頭的?”半晌後,宋臥春冷冷睨向年有餘,惡劣的拋下一句。
“不,我的丫頭不一樣,她早就懂得該如何飛,或許有一天,她會……”年有餘停了下來,醉眼裡似乎有種不確定的怔亂。
“若是舍不下,就別裝豁達放手,跟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你心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宋臥春翻了下白眼,伸手勾住醉得前後搖晃的傢伙肩膀。
“哼……我們這還不算兄弟嗎?連你自己都說我們是兄弟了!”酒醉的年有餘,自嘲的蹦出這句。
“他奶奶的!誰要跟你做兄弟……人間堡的宋四爺才不會輕易放開自己想要的人,我跟你不一樣!”宋臥春搶過他手中酒瓶,豪邁的猛灌了幾口。
如果笨鳥下飛,那麼就換他就想辦法讓她飛好了……
反正說到底,在這場學飛硬戰裡,他早巳註定了是要多推點力的那方。
“我跟你當然不一樣……我才沒養了個這麼愛哭的丫頭……”年有餘醉醺醺的對著他笑道。
“什麼?你說稻花哭了?!她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哭了呢?”他臨出門前,她不是還抓著甜餅往嘴裡塞,看起來吃得非常愉快嗎?為什麼會哭了呢?
“好像是想到灶房可又在堡裡迷路了……聽二哥說,她一見到二哥,突然滑落一串眼淚,把二哥嚇了一跳,所以二哥讓我來找你回去……”年有餘抓過酒瓶,自顧自喝了起來,完全沒理會宋臥春一臉的懊惱和自責。
他知道稻花那丫頭,不只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