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父母,想現代的家,明知牽掛的雙親不在,那冷冷的空間除了回憶,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去想念。那怕是臥室裡那張讓外公常坐的椅子。
想念著司水,雖然有時覺得他看他的手藝多過於他的美食,但是他還是想念他。想他的任性、不聽說……
想著菊下樓,雷那集中營般命令的說話語氣,小雨總是拿他與綠然奴兒之間的關係開玩笑,讓他們四人總是不自在的紅臉;小風總是偷偷摸摸的把多餘的剩菜們送到那幾個奴隸小孩們,原本只是接濟幾個,現在想來他的團伙一定大了不少。那些領地上的小孩子們都養成這個壞習慣,喜歡在後門打轉著。
安烈夥計們總是把百果酒的糟子,再一次加了一些所謂的獨特密方,再放幾天然後用來喝。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想著,那淚水從眼框裡一滴滴的流下來。無聲的滴落在黑夜的地上,也滴入在正殿那人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水鏡之術,是中級魔法較高的一種,隨著魔力的高深看到的層次也不同,應子閒的偏殿則是彌月泠時常觀看的地方。這一天晚上也不例外。
透過那水面看著以為永遠不會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彌月冷只覺得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那張平凡的臉在他有印象以來,都是帶著淡淡的笑,開心的大笑、被捉弄時無可奈何的苦笑、得到想要的東西時那幸福的笑,平和的讓人都喜歡呆在他的身邊。再不然就是不好意思的紅暈鋪滿臉上。
想像過他的所有表情,就是無法想像他會哭。
無聲的哭,那二行淚悄悄的從那臉上劃過。是誰惹他難過了……還是他……?突然間有股也想散步的衝動,他起身披著一件衣服往外走去。
“怎麼了?你也睡不著。”彌月泠踏著月色而來,在不遠處開口,為的就是怕他不自在。不出所料那人連忙用手把臉上的淚痕擦掉。
“有點想家”應子閒站起身,低著頭。
“是嗎?”彌月泠靠近過去,原本因夜色有些模糊的臉現在清晰可見,眼睛還是紅紅的,像一隻可人的兔子。那樣的柔軟可親。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輕輕的勾起那低下的臉寵,接下去對上了一雙驚異的眼眸,應子閒無法想像他居然被一個女生被男人調戲般的挑高著臉。
可以值的慶興的是,這個男人臉上沒有其它表情。
隨手擦去還留在臉上的一滴淚,彌月泠看著那漸漸漲紅的臉。
還是這個樣子……。
看著應子閒不好意思的迴避,並說現在想睡了。
他落慌而逃。
只留下俊美的王在月光下,那一雙無情的冷眸一直追逐著遠去的身影。然後伸手把食指上那滴淡鹹的淚舔進唇裡。
跑進屋的應子閒有些後悔了,怎麼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女一樣,真是太丟人!努力的壓下從身體深處湧上來的羞意,彌月雙璧美麗傾天下,果然不假啊!
那月光下站立的美男子,是讓人心動非常。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平日裡的清冷,看上去到是十分……!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像父親做的甜點一樣,讓人想親近……不對……;
像外公用草藥香料配出的百合香一樣……也不對了?
像什麼……
就這樣帶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的應子閒入了夢鄉。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彌月泠與司水居然在打架,還打的很兇。一個個高階魔法把城郊那片綠林子燒的燒、淹的淹,毀的個乾淨。
司水好像在罵彌月泠不要臉,今天的慶典明明是他與子閒二人一起過的。而他居然不要臉的插進來,還想拐著應子閒一起睡。
而彌月泠只是一手回著火球,一邊輕道:“望月城郊是彌月國界內,本王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誰也管不著。”
而他只能手裡捧著一盒子,站在邊上不停的安撫著空中衣帶飄飄的二位。
好奇怪的夢啊!
也對,要是彌月泠與司水對上,可真的打架了,一個任性,一個自我,碰上了……自己可得閃遠點。
哈哈……好奇怪的夢啊~
對了,明天播開底牌問一下那個王,啥時候可以放他回家,他好像很久沒有想起司水,司水那麼漂亮,現在自己又不在他的身邊給他弄飯吃,說不定他又會移情別戀。他可的回去好好的守著。
不能讓人有機可乘。
至於司水愛不愛他,這個問題……他是問過自己,但是答案他卻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