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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張煌?”
眾目睽睽之下,嚴駁用刀鞘指著背對著他的張煌,冷冷問道。
似這般無禮的舉動,也難怪王卓、韓虎以及附近正在慶賀的廣陵軍士卒們心不渝。
張煌回頭瞧了嚴駁一眼,伸手攔住已滿臉怒色的韓虎,緩緩站起身來,拱手抱拳道。“正是張某,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見張煌承認了身份,嚴駁眼恨意更弄濃,面色一沉冷冷說道。“我乃丹陽軍五百人都伯嚴駁,聽說你很有本事,跟我比試一下!”
'這傢伙是喝醉酒發酒瘋吧,什麼莫名其妙就要比試一下?
張煌自然難以理解偏執的丹陽兵們的心想法。滿臉疑竇地打量了幾眼嚴駁,見後者雖然嘴裡酒氣不小,但是眼神卻依舊銳利。顯然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想了想,張煌攤了攤手道,“今夜全營慶功,掃了諸位兄弟的興致可不好,若是嚴都伯看得起,明日張某再與都伯切磋一二,如何?”
不得不說張煌這番話說得十分得體,不亢不卑之餘,亦給足了嚴駁的面子,只可惜,此刻正在火頭上的嚴駁卻不賣張煌這個面子,一搖頭喝令道,“不行!就當下比!”
聽聞嚴駁這氣勢洶洶的呵斥,附近眾廣陵軍士卒的面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本來他們就在丹陽兵這裡受夠了氣,好不容易打了一個翻身仗,結果丹陽兵還要來攪局,想來任誰都忍不下去。
“一頭瘋狗在此叫喚!”冷笑一聲,脾氣暴躁的韓虎率先站了起來,望著嚴駁冷笑連連地說道,“老子來跟你比!”
別以為脾氣暴躁的傢伙都沒腦子,至少韓虎不是,他之所以站出來替張煌應戰,想來也是清楚張煌掌握剛體才沒幾日,可能不是嚴駁這種老牌的丹陽兵都伯的對手。他顯然不知此時的張煌早已得到了一柄名為吳鉤的神兵。
豈料嚴駁聞言惡言相向,瞥眼望向韓虎罵道,“你耳朵聾了?老子找的是張煌,你算什麼東西?”說罷,他上下打量了幾眼韓虎,面露不屑地譏諷道,“喲,似乎是個都伯,可惜是烏合之眾當的都伯……”
“你說什麼?!”勃然大怒的韓虎氣地就要衝出去,卻被張煌伸手攔下,事到如今他也算是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叫做嚴駁的丹陽兵都伯,很明顯是有意來找茬的,而且針對還是他張煌。
“不敢?”見張煌一言不發,嚴駁臉上露出得意、譏諷之色,冷笑說道,“小子,若是你不敢應戰,老子也不勉強你,只要你大喊三聲‘我是孬種’……”
“你是什麼?”張煌雙眉一挑,突然間打斷了嚴駁的話。
“孬種。”嚴駁來不及反應,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附近的廣陵軍鬨堂大笑,這叫嚴駁心更是惱怒,瞅著張煌破口大罵道,“狗崽子,你敢耍我?……你給我出來!”
李通、臧霸等黑羽鴉們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平心而論,其實眾黑羽鴉們的實力都不弱,相反地說,本來就天賦武學異稟的他們,基礎打得尤其紮實。就好比李通、臧霸、太史慈,他們無論在腕力還是臂力上都隱隱要勝徐琨一籌,再比如陳到。他出槍的速度甚至比陳杞還要快,可既然如此為何他們皆不是徐琨與陳杞的對手呢?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只是打好了‘力’的基礎,但是在‘氣’的方面卻還十分薄弱,出身並不怎麼好的他們,儘管擁有著傑出的武學天賦,但是卻無優秀的老師傳授他們‘氣’的運用,因此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徐琨或者陳杞的對手。畢竟武人所謂的力氣,不但包括力,更重要的還是氣。
張煌亦是如此,在得到神兵吳鉤之前。他僅僅只是初步掌握了剛體,連劍招專門破解剛體的‘斬鐵’也未掌握,他只是在韓虎心懷輕視的情況下稍勝一招罷了。倘若當時的韓虎收起心的輕敵,在張煌不借助道法的前提下,後者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勝算。
可眼下卻不同了,張煌極為幸運地得到了一柄名為吳鉤的神兵,專破武人的剛體。毫不誇張地說,神兵吳鉤對於張煌而言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曲步加上吳鉤。恐怕就算是徐琨、陳杞,也不見得是張煌的對手。
雖然水分多多,但是不可否認手握神兵吳鉤張煌,論實力直逼陳杞、徐琨等裨將的精英。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正因為這樣,嚴駁的挑釁對他而言已有些不上臺面。
也是,就算是當初依靠千名士卒合力才逼到絕境的叛軍猛將元邯,此時的張煌若要殺他亦易如反掌。嚴駁區區一個都伯,又豈會叫張煌為難?
“老大,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