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
塔林納姆假裝不解的問著。
“還能有誰?你的名聲現在可是很響亮啊,俠義者,如果可以,我想那些平民是不是要將你稱為俠義騎士?”
安娜繼續逼問著。她將酒杯放在那本厚重的大書上,用細嫩的手指敲打著玻璃酒杯,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夫人,請見諒,那是他們的事,民眾要怎麼想,不是我能左右的。”
塔林納姆低著頭,恭敬的回答著。
“可你是這麼想的。”安娜沒有一絲質問的語氣,反倒是用肯定的語氣這樣說。“你可能還在想,我和貝爾託膝下無子,若干年後,你可以成為他的繼承人,統治這片土地。”
“不,夫人。我從未這樣想過!”
塔林納姆反駁到。他確實有些惱怒了,幫助平民難道不對嗎?為什麼連幫助平民做點事都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自己只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到的事,為什麼貝爾託這個刻薄的妻子要這樣針對自己?真正的英雄,傳奇領主貝爾託大人,您到底愛她什麼啊?塔林納姆在心裡自問著。然而,沒有人給他答案。
“呵呵,你最好也不用這樣想。塔林納姆,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來自基斯里夫的難民,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是。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貝爾託賜給你的。而且,他將不會再賜給你更多。你在巴託尼亞,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因為你的體內流淌著平民之血,它註定了你這一生都是平民。明白嗎?”
安娜用刻薄尖酸的話嘲笑到。
塔林納姆只是不吭聲,他知道,在這裡,他斷然沒有和女主人安娜撕破臉皮的權力。而自己也沒辦法將今天這一切告訴貝爾託。貝爾託愛他的妻子,包容她的一切,自己若是讓他知道安娜與自己過不去,那就是等於是讓貝爾託兩面為難。為了當初的誓言,塔林納姆忍了,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目送驕傲的安娜公主離開房間。那本用牛皮做封面的大書上,連沾有幾滴暗紅色的葡萄酒汁,那是剛才安娜搖晃酒杯滴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