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臂將她抱住,低頭就親了一口。
甄寶璐問道:“棠棠和長福都睡了?”
薛讓點頭:“睡了。”又笑笑道,“以前沒覺得,想著想想,這哄孩子比打仗還要累。”
還說呢。甄寶璐看了他一眼。
薛讓自知有愧,輕啄著她的臉頰道:“今晚便讓為夫好好伺候夫人,嗯?”
甄寶璐臉頰一燙,想著昨晚他的孟浪,今晚那事兒定然是不能行了的。薛讓就這麼靜靜將她圈在懷裡,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臉,老實交代道:“這位霍姑娘的確對我有些意思,可我心裡只有你,對她敬而遠之,連她一根頭髮絲兒都沒碰過,你若是為著這事兒心裡不悅,就太不值得了。”
甄寶璐看他,說道:“我倒是覺得這霍姑娘對你可是一片痴心,瞧瞧你昨兒那副樣子,她還看得上你……”
薛讓撓她的腰,身子逼近了些。
甄寶璐覺得楊,急得往後退,退了幾步,直接靠到了牆上,退無可退。
薛讓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含笑道:“我什麼模樣?”
當然是鬍子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了。甄寶璐笑他,張嘴就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而後便被薛讓託著臀抱了起來,直接扔到了榻上。
甄寶璐驚呼一聲,見他瀟灑的脫衣動作,捏著她的腳踝往外一拉,急急欺壓上來,才氣喘吁吁的用手掌抵著他的胸膛,說道:“今晚老實點,我不舒服,你不許胡來。”
薛讓一腔熱情登時萎靡,就這麼親了一下她的臉解解饞,抱著她道:“是我不好,昨晚急了些,又不知輕重,只是你太……”薛讓看著身下紅著臉的妻子,這才將捂在他嘴上的小手拿開,曉得妻子害羞,遂笑笑道,“好了,我不說。咱們早些睡覺,嗯?”
薛讓動作利索的進了被窩,二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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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次日,那霍青芍又來了。
甄寶璐自問是個脾氣不好的人,昨兒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霍姑娘特忒不識相了。是以這回她招待霍青芍,不像昨日那般客氣,一張小臉也是冷冰冰的。
霍青芍小心翼翼的說著昨晚整理好的話,表示她對薛讓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日後絕對不會再有半分心思,說完了,巴巴的看著甄寶璐,道:“薛夫人,您來桐州也沒什麼朋友,咱們年齡相仿,不如就交個朋友,日後也好多多來往,你看如何?”
甄寶璐本就懷疑這霍青芍的居心,聽著她這句話,自然覺得她是想著法兒的接近薛讓。不過,就算這霍青芍說的是真的,真心悔過了,她也不可能就這麼和她做朋友。
她心眼兒小,這毛病兩輩子了,還是改不掉。
甄寶璐問道:“那先前霍姑娘對我家夫君的確有心思,是也不是?”
霍青芍老實道:“……是。”
甄寶璐又問道:“那時候,霍姑娘可知道我家夫君他已經成親,而且還有兩個孩子。”
霍青芍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並沒有辯解。
甄寶璐越說越氣,說道:“那霍姑娘那時候是想著我家夫君休了我,還是——”
“沒有,我沒那個意思。”霍青芍急急辯解。
“那便是願意為妾?”甄寶璐繼續問。
霍青芍雙手緊緊攥著,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頭。
今兒霍青芍的穿著簡潔利索,臉上也沒有塗脂抹粉,兩彎黛眉英氣十足,卻別有一番味道。這樣的姑娘,甄寶璐本該欣賞的,可這會兒,她實在是欣賞不來。甄寶璐緩緩起身,微笑著看著她道:“霍姑娘,我看你是直性子,剛好我也是,那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她頓了頓,才道,“霍姑娘是不是覺得,你說了這番話,我便會大度的原諒你,與你交好?……我甄寶璐是缺朋友不成?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一個曾經覬覦我夫君、甘願為妾之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