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霍青芍容貌出眾,在桐州算是拔尖兒了,大家夥兒自然覺得這薛將軍對妻子忠貞,也有說是因為這薛夫人性子兇悍,是個虎背熊腰的母老虎,薛將軍這才不敢納妾。
如此種種的傳言,一時成了桐州這過年期間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而這個時候,甄寶璐也收到了皇城親人們的來信。
薛宜芳也給她寫了信,信中稍稍同她提了關於惠妃,也就是甄寶璋的事情。據說在她離開皇城的第二日,宮裡便傳出惠妃娘娘懷孕的訊息。而她二嬸嬸程氏更是樂得跟什麼似得,這皇城的貴婦們,也上趕著和程氏交好。那宣武帝更是賞賜了不少東西給惠妃,未料這個惠妃娘娘是個福薄的,有一日在御花園散步,不小心滑了一跤,這孩子立刻就沒了。
那日適逢晉陽大長公主和沈沉魚進宮。宮裡沒有其他嬪妃,甄寶璋痛失腹中孩子,情緒有點失控,便說是沈沉魚所為,還當著晉陽長公主的面兒,說沈沉魚容貌盡毀還出來丟人現眼,可是將晉陽長公主氣得不輕。
要知道,晉陽大長公主是先帝最疼愛的妹妹,這宣武帝對晉陽大長公主這個姑姑也是十分敬重的。當初宣武帝和大皇子競爭皇位的時候,這晉陽大長公主可是站在宣武帝這邊的。
晉陽大長公主最疼愛的便是沈沉魚這個閨女,哪裡受得了甄寶璋這番說辭?當即不顧甄寶璋剛沒了孩子,上前便狠狠打了她倆巴掌。這倆巴掌,還是當著宣武帝的面兒的。
別看宣武帝平日有多寵著甄寶璋,那會兒可是連眉頭都不眨一下,事後又以“保護皇嗣不利”為由將甄寶璋給禁足了。
甄寶璐雖然不關心甄寶璋,可這甄寶璋到底是齊國公府出來的,難免不連累齊國公府一家子。果真,之後宣武帝便下了旨,將她爹爹派到嶢州去了。
只是這件事情,齊國公府送來的信上,可是半分都沒提到。
甄寶璐聽了很是堵心。薛讓安慰她道:“這個時候,岳父大人去嶢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就像咱們,你看過得不是挺好的嗎?”
甄寶璐也知道。她孃親的事情,對爹爹的打擊很大,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精神不振。這個時候遠調,與他而言,便是散散心,也是挺好的。
只是——
甄寶璐道:“我擔心尚哥兒和榮哥兒,他們還小,沒了孃親,身邊又沒爹爹照顧,我擔心……”她真的非常擔心,雖說這輩子她爹爹只是遠調,不像上輩子那般,可身邊沒有爹爹護著,保不準會受欺負。
薛讓卻是不擔心尚哥兒的,這孩子有能力護著他弟弟。
甄寶璐看完了信,又在薛宜芳寫得信下面,看到了另外一封,上面寫著“大哥大嫂親啟”。
這字型雋秀瀟灑,頗有一番風骨。
甄寶璐指腹一頓,不知該拆還是不該拆。她和薛謙走得近,自然能認出這是薛謙的筆跡。
甄寶璐不傻,一想到那日薛謙以棠棠的名義送的絹花,再聯絡之前他對她的言行舉止,登時便明白了他對自己的心思。說到底,她雖是大嫂,可於薛謙而言,不過只比他大了兩歲而已。
她沒有拆,薛讓瞧著這信,自然也明白是誰寫的,當下說道:“怎麼不拆?”
甄寶璐瞅瞅他,沒說話,直接將這信給拆了。
薛謙雖然年紀小,卻是個心思成熟的,這信的內容也寫得恭恭敬敬,沒有單獨只關心甄寶璐的,反倒對兄長和倆侄兒侄女的關係多了一些。本是沒什麼的,可心思通透的看著這信,便能察覺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說實話,甄寶璐對薛謙的心思並沒有多少反感,只有些後悔當初對他太過關心。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加上他自小備受忽略,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對他關心的人,自然很容易感動。可她也明白,薛謙是個守禮的,而且他現在年紀還小,等再過個幾年,就會徹底明白。
薛讓跟著她一塊瞧了瞧,看完了才評價一句:“謙弟倒是有心了。”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和尋常沒什麼兩樣。可這聲“謙弟”,卻聽得甄寶璐心裡有些發笑。
果真是不高興了呢。
這是甄寶璐嫁給薛讓第三年,先前的兩個除夕,他倆都沒機會一塊兒過。如今頭一回夫妻的名義過除夕,卻是在桐州。除夕這一晚,他們一家四口一起守歲。大年初一的時候,也有不少前來拜訪的。初二這一日,薛讓便摟著她甚感歉疚道:“今年還是沒法陪你一起回孃家。”
甄寶璐卻並不在意這些。見他如此,便說道:“那你平日待我好些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