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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存著怨氣,等著看沈沉魚嫁到長寧侯府忍受她舅母的挑剔。而如今,她收到這個喜帖的時候,想得到卻是——當真可惜了她這位徐表哥。
在她的記憶裡,上輩子徐承朗是被逼無奈,在他孃親和她之前選擇了前者。可這輩子,這沈沉魚卻是徐承朗主動求娶的。不僅如此,先前宣和帝下旨賜婚。這麼一來,那這輩子這兩人算是綁在一起了。
甄寶璐心下有些唏噓。許是嫁了薛讓的緣故,她日子過得順遂,也希望徐承朗能過得好些。
甄寶璐喃喃道:“倒是樁喜事兒……”聽著薛讓沒動靜,甄寶璐才抬眼看著他。
男人眉宇淡然,眸如點墨,沒應她,心情彷彿有些不悅。
甄寶璐嘴角一翹,自然曉得他心裡在想什麼。也真是的,若說上輩子那她也認了,可這輩子她和徐承朗清清白白沒有半點兒關係,這般計較,也忒小心眼兒了。
說實話,甄寶璐心下還有些不舒坦,總覺得薛讓不信她。若是往常,她自是懶得解釋,可薛讓不一樣,他是她的夫君,他倆成親才沒幾日,不好鬧出什麼嫌隙來。甄寶璐將手中的喜帖擱到一旁,喃喃說道:“我方才隨辛嬤嬤去了蘭姨娘那兒,蘭姨娘病得挺嚴重的,身邊卻沒什麼照顧的人,我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在五弟也在那兒。”
薛讓道:“那地方僻靜,你平日裡還是少去為妙。”
甄寶璐見他處處念著自己,心下微微犯甜:“嗯,我知道。”說著又看向薛讓,觀察他的五官,繼續道,“不過這安國公府我先前也沒少來過,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五公子……我瞧他長得同你還挺像的。”
薛讓點頭道:“五弟一直待在府中,不常在祖母面前走動,你自然沒見過。”
甄寶璐蹙眉,說道:“可我瞧著,五弟也有十一二歲了,難不成都不去學院唸書嗎?”在大周,連大戶人家的姑娘都得努力讀書識字,何況是男子?
薛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她問的話,他不好不答:“母親給他請了先生。只是近段時間,那先生彷彿是生病了,在家養病沒過來教五弟唸書。”
同王氏接觸的這幾回,甄寶璐也算是有些瞭解她的性子了,更是看出了一些先前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想到那個可憐的薛五公子,再看面前的薛讓,便想著,小時候薛讓大抵也沒少受委屈。
甄寶璐垂了垂眼,登時便心疼了。她握著薛讓的手進了臥房,讓他坐下,自個兒跑去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紋立櫃前,將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她抱在手裡,臉頰有些微微發燙,之後才轉過身,看著他,朝著他走了過去。
“喏。”
她伸手,將懷裡抱著的一雙錦靴塞到了薛讓的手上。
薛讓低頭怔怔的望著這雙墨靴,而後才抬手輕輕摩挲,難以置信的望著面前的妻子:“給我的?”
瞧著他這傻樣,甄寶璐又好氣又好笑,嘟囔道:“我自己的,不小心做大了。”
薛讓聽著她氣鼓鼓的話,眉目染著喜色,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歡喜道:“阿璐……”他沒想過,有早一日,他能穿上她親手做的鞋子。一時薛讓捧著這雙鞋,幾乎都捨不得鬆開了。
再大的火氣,看著薛讓這副樣子,這時候的甄寶璐臉上也只剩下笑容了。她提醒道:“傻抱著做什麼?還不快試試。”
被她這麼一提醒,薛讓才反應過來,點頭說好,這才彎下腰將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換上新的。
甄寶璐看著他穿上自己做的鞋子,心裡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忙道:“你起來走幾步。”
薛讓聽著她的話,便走了走。
甄寶璐睜大眼睛問他:“合適嗎?”
薛讓彎唇點頭,眼睛亮晶晶的,道:“很合適。”
是嘛?甄寶璐還真沒什麼自信,可這會兒見著薛讓穿著這雙鞋子步子輕快的樣子,便也覺得的確合適。這鞋子是他倆定親之後,她才開始準備的,畢竟是要成親的,她就想著準備一個見面禮。
薛讓穿著這雙新鞋,展臂將面前的妻子擁入懷中,吻著她的發頂主動認錯:“是我太小氣了。”
她都嫁給他了,他還計較那徐承朗做什麼?薛讓覺得自己的確太過小心眼,還不如她肚量大。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甄寶璐緩緩伸手抱住他的腰,說道:“你知道自己小氣就好。徐表哥都要成親了,咱倆也已經是夫妻了,你整日若是再想著那些陳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