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她說著,看了看薛讓的表情,見他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甄寶璐登時有些不好意思,“太、太醜了……”
可是……好像也沒醜到那種地步吧。
甄寶璐要面子,伸手就要去拿,嚷嚷道:“那你還給我吧,我明兒讓香寒給你做塊新的。”香寒是她身邊繡活兒做的最好的丫鬟。
她要去拿,卻見他很快的將汗巾手了起來,難得笑容燦爛的看著她:“不,繡得很好。我……我很喜歡。”
是嗎?
甄寶璐尷尬的將小手收了回來,瞧著他笑著的模樣,彷彿的確是挺喜歡的。可是……她太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了。這樣就很喜歡,那她這位大表哥若是瞧見她姐姐的繡作,豈不是要驚為天人了?
可不得不說,薛讓的這番話,甄寶璐還是挺受用的。
她手裡拿著麵人兒,眯著眼兒笑了笑,厚著臉皮自賣自誇道:“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甄寶璐看這位大表哥,越發順眼了些。
不過這樣,他們就算和好了吧?甄寶璐心裡想著。可瞧著她大表哥的模樣,彷彿就壓根兒沒同她鬧過。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生悶氣罷了。
不過,和好了就成。甄寶璐笑盈盈的,心情格外開心。
甄寶璐想把這個可愛的小麵人兒送給她倆胖弟弟玩,這才對著薛讓道:“大表哥,你還沒同尚哥兒榮哥兒說過話吧,我帶你去見見他們,好不好?”上回她同尚哥兒說過,要帶他去和大表哥玩的,尚哥兒彷彿也挺感興趣的。
薛讓道:“好。”
甄寶璐起身從石凳上下來,小手很自然的牽上了身側之人的手,待感覺他的身形稍稍頓了頓,甄寶璐才側過頭問道:“怎麼了?”
薛讓搖搖頭,道:“沒什麼。”
甄寶璐笑了笑,見薛讓面無表情,的確沒什麼。
只是,甄寶璐察覺到握著她的這隻手,比她想象當中的還要大。上輩子徐承朗也經常牽她的手,特別是小時候,徐承朗的手也挺大的,溫溫暖暖的。不過她大表哥的手,雖然也是骨節勻稱,手指修長,卻有薄繭,手心略微有些粗糙。
這麼年輕,手心怎麼會有繭呢?而且不是那種常年握筆的繭。
可一想到日後她大表哥是從武的,甄寶璐忽然就想明白了。
甄寶璐牽著他的手去了倆胖弟弟的住處,還沒進屋,就能聽到小傢伙哇哇的洪亮哭聲,便是沒見到人,甄寶璐也知道,這會兒哭鬧的肯定是榮哥兒。她朝著薛讓道:“榮哥兒又在哭了。”
她領著他進屋去,看到徐氏也在,小臉的笑意這才漸漸斂去,表情也略微拘束了一些,道:“娘。”
徐氏正抱著榮哥兒在哄,聽到閨女的聲音,就轉身去看,見閨女身旁還有一個少年。
少年生得清俊無雙,芝蘭玉樹,身子猶如挺竹一般。徐氏微微一怔,淺笑道:“讓哥兒也來了。”
薛讓態度溫和道:“侄兒見過姑母。”
這一聲姑母徐氏倒是擔待不起,不過這幾年她待甄寶瓊視如己出,深得薛老太太的喜歡,薛老太太也彷彿將她當成了親女兒似的。
上回甄如松給閨女做了一個風箏,甄寶璐也知道爹爹的意思,是擔心她和娘那脾氣,專程來哄她的。她曉得爹爹的苦心,可有些事情,心裡是控制不住的。便是她不生孃親的氣,也無法毫無芥蒂的和她親近。
至於徐氏,這幾日也的確好生反省了,加之甄如松連著幾日都睡在書房處理公務,便是徐氏這心再寬,也有些不安了。她素來以夫為天,夫君氣惱她虧待小女兒,她身為妻子,自然要改改自己的脾氣。想想那日的情景,徐氏也覺得自己的確有錯,可不知怎麼的,那時候一想到瓊姐兒出了那種事情,她便擔心著急,這才語氣重了些。
現下徐氏笑得溫和,衝著甄寶璐道:“怎麼帶你表哥來這裡?榮哥兒正鬧著呢,也不怕你薛表哥笑話。”
徐氏懷裡的榮哥兒原本是哭鬧著的,可瞧見姐姐進來了,一雙水汪汪的眼兒便可憐巴巴的望著姐姐,吸了吸鼻子,稚聲稚氣道:“姐,姐……抱……。”
甄寶璐旋即鬆了身側之人的手,過去親了親榮哥兒的小肉臉蛋,寵溺的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愛哭鬼。”
榮哥兒癟了癟嘴,彷彿是知道愛哭鬼不是一個好詞兒,可對上自家姐姐笑吟吟的眼睛,便歡樂的拍了拍手。
小傻子。甄寶璐心下嘀咕,便走到羅漢床邊,瞧著趴在上面睡覺的尚哥兒。甄寶璐輕輕拍了拍尚哥兒嫩嫩的小屁.股,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