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敏的包包裡傳來了來電聲,有點傻眼的她,又巡視了姑姑一眼,這才從包包裡抓出手機,一看,是郝軍的來電。
“郝軍!”
“你有空嗎?”
郝軍問,語氣顯得有點急躁。
“怎麼了?”
寧敏的心,急跳了幾下:“啟航發生什麼事了?”
“霍少昨兒個吹了一夜的海風,今天高燒不退,卻把自己鎖在了房裡。我勸了他好幾次,他都不肯去醫院。寧小姐,我想請你過來勸勸他他從來最聽你的話以前,他是工作狂,也只有你可讓他遵守作息表”
郝軍殷殷的說著,意思很明顯。
寧敏給予的是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
“抱歉,我幫不了你!”
她斷然拒絕,狠著心。
必須狠心。
這是對他對自己也是對謹之最好的交代。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去關心他。
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她該關心的物件。
逾越了本份,會讓他以為還有希望。然後,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不清。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那邊,郝軍怒了:“你怎麼可能這麼的無情無義——連做人最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了嗎?別忘了,他是你女兒的父親。是你以前曾愛過的男人。你就這麼的喜新厭舊。這麼的”
她不再聽到任何呵斥,手指一劃,掛了。
“霍啟航怎麼了?”
佟漾皺眉問,看到自己的侄媳婦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可以想象,她肯定很愛那個男人——
就像她當年一樣,哪怕他已經結婚,在確診自己懷上之後,還是捨不得把孩子打掉,而是選擇向霍長樂求助,離開了東艾,遠去國外,只為了把自己藏起來,將孩子生下。
這個丫頭和她的境遇是何等的相似。
這令她忍不住心生同情,同時,又冒出了一層層焦慮起來。
“發高燒,不肯看病。小孩子似的。”
寧敏隱約嘆了一聲。
“哎,丫頭,記住了,你現在是謹之的媳婦,可不能因為一時的同情心氾濫,再來個死灰復燃。你得堅定不移的好好的愛我們的謹之。”
佟漾嚴正提醒。
“我知道的。”
“別忘了是霍長安害死了霍長樂,更是霍長安害得小漾這樣一個天才少女就此長眠不醒的。
你是長樂和小漾的媳婦,你不能再對霍啟航有半分依戀之情。我帶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的:以前的事,都可以不作數,但以後,你得一心一意。任何風浪,都得經受得起。”
寧敏的眼皮,不知為何就急跳了一下!
唉,這裡頭的恩恩怨怨,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三
傍晚的時候,佟庭烽接到了霍長安的電話。
“有空嗎?”
“不知霍部長有何指教?”
“見面再說!”
“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共同的話題。”
佟庭烽很冷淡。
“怎麼會沒有?比如,我們可以談談有關你父親霍長樂的事比如,我們再提一提你的母親佟漾的事謹之,不管你如何否認,我都是你的大伯”
這一句道破令佟庭烽面色一緊,臉色頓時沉了又沉,好一會兒才寡然一笑:
“霍部長,您好像忘了,佟漾生產時,難產,孩子勉勉強強生下,還在保溫箱裡搶救,就因為你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導致他死的悲慘。如今,這世上哪還有佟漾的兒子?”
霍長安跟著淡笑了一個:“以前,我也以為長樂的兒子死了,很多年以後,我才發現,死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佟家將他很好的保護了下來,就是你,佟庭烽——你本姓霍你是霍家的子孫”
佟庭烽,沒有聽完,而掛下了電話。
寧敏走了過來,睇了一眼臉色顯得有點異樣的他:“誰的電話?”
佟庭烽把手機塞進了口袋,牽住了那隻溫暖的手,落下一吻,然後,從背後抱住她,而往病房內瞄了瞄:晚晚和佟麒正在說話,看上去兩人之間相處的相當融洽。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明天,讓佟麒和晚晚配一配型——不管配不配得上,總歸多一個希望。”
他牽著她往外去,和凌珠打著招呼說想和她出去走走。
寧敏看到他眼底藏著心事,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