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而溫柔。
反觀蘇悉,也是男妝打扮。一襲白色軟袍,軟袍由南海冰蠶製成,袍子上用銀線繡了幾支青竹,清麗的眉,深邃的漂亮眼睛,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貴氣。她整個人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一個風流倜儻,一個端正冷凝,叫人如何抗拒那渾然天成的雅緻魅力?
兩個美到極致的男子齊齊出現,一看就非池中物,不僅是那些船上的姑娘,就連上來尋歡作樂的男子都不經為止側目。
原遊雲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的各種羨慕嫉妒恨,只見他摺扇那麼一打,以仙謫般的風姿,羅襪生塵飄然而至,到了雲杉姑娘面前,劉海一撩,一陣風吹來,俊美的面容迷離而朦朧,讓人陶醉。
“雲杉姑娘,適逢花好月圓,百花盛開,你我不曾相約便相會於此,這豈不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嗎?”手中的摺扇隨著主人那翩然的儀態,攤展而開,綻開了他那溫雅多情的笑容。
蘇悉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刻意與他保持一丈以上的距離,似乎在向眾人宣告:我不認識他。
雲杉姑娘淡淡一笑,“原公子好生幽默。”
在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中,畫舫離開岸邊,往江心飄去……
原遊雲靠在柱上,以最瀟灑的姿勢,最溫潤的聲音道,“雲杉姑娘,今日是你的生辰,你猜猜原某給你帶了什麼禮物。”接下背後的包裹,綻放出最溫柔的笑容,緩緩地遞給她。
雲杉姑娘淺淺一笑,“你有心了,居然還記得我的生辰,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呢。你放心,只要是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的。”
“怎麼會忘呢?猶記得三年前的今日,原某遊湖而過,看到姑娘你站在船頭,那翩然的身姿,嬌俏的容顏……”只要遇見女人,原遊雲的思維就活躍開來,說起情意綿綿的話就如呼吸空氣般簡單。
雲杉姑娘眼底有些複雜。他可以千里迢迢給她送上賀禮,難道就從未想過替她贖身,讓她跟在他身邊嗎?不過……這終究是渴望罷了,像他這樣坐在雲端的男子,又豈是自己可以仰望的?
所以……即使她做錯一點事,想必他也會原諒吧。
雲杉姑娘眼底閃過一抹悽楚,纖纖手指伸出,正欲接住那包裹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勁的箭羽自破空而來,原遊雲抱著雲杉姑娘躍開,即使身在半空的時候,他也不忘以最完美的姿勢在空中飛舞。
“哈哈,溫香軟玉在懷,再多來幾支箭羽豈不妙哉?”兩人相擁相報,群袍糾纏,猶如櫻花滿屋般浪漫。
如他所願,當他們兩個快要降落地面的時候,一直凌厲的箭羽又朝他們直直射去,原遊雲灑然一笑,揮手間就將那柄箭羽擒住,反手就射了出去。
“原遊雲,對不起!”雲杉姑娘咬住下唇,在心中默唸一句,然後她的衣袖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森冷匕首,悄無聲息地朝原遊雲腹部要害刺去。如此近距離貼身,就算再強大的高手都免不了要受重傷。
但是,雲杉姑娘卻感覺到自己的匕首好像刺進了海水裡,激不起一絲浪花。
原遊雲淡笑地望著她,點點她的俏鼻,“傻丫頭,你怎麼這麼笨呢,被人賣了還替他們數錢。”
雲杉姑娘瞪大了雙眸,猶疑不定地望著原遊雲。他究竟是不是人?為什麼匕首明明刺進去了,他卻沒有一絲的感覺,匕首上也沒有一滴血,他也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她原以為原遊雲會在下一刻將她重重甩出去,或者當場就殺了她,所以她做好了迎接最壞後果的準備,但是原遊雲卻笑吟吟地說,傻丫頭,你怎麼這麼笨呢,被人賣了還替他們數錢。
“你……你沒受傷?”雲杉咬著下唇,艱難地說了一句。
“這些螻蟻是傷不了我的,可是你卻傷了我的心,唉,胸口猶如被萬箭穿心,萬隻螞蟻啃咬……痛不可當呢。”
以原遊雲的身手,這些小打小鬧自然傷不了他,所以他還有時間在那裡哀嘆自己的花名冊裡少了一頁,
蘇悉跨步間走到雲杉面前,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你們要的究竟是什麼?”
“白雲觀音。”雲杉退後一步,她知道就算原遊雲放過她,眼前這位少年也不會放過她。左右是死,她不如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誰知,蘇悉聽了這話後,不怒反笑,瞪著雲杉的目光咄咄逼人:“白玉觀音?你就為了這白雲觀音設計我大哥?你明知道我大哥會不顧性命地救你,所以你們設計好這個環節,在大哥救你的時候,你卻在背後捅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