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披薩小弟。”對呀!最近好象不見他來送披薩。
白痴升級,等級頂級白痴。“你慢慢等著我的書,快寫完了。”
“什麼意思?”聽起來是無藥可救,醫生宣佈可以出院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這禪理太深了你參不透,一塊牛肉放在你面前你能指是草蝦。”沒救了。
看向眼神幽魅的男子,和風搖著頭飄出梅花居,怎麼會有人白痴到這種程度?雙胞胎也不可能神肖到難以分辨,為何她眼拙到令人想哭。
披薩,披薩,不當披薩小弟就不送披薩的人最可惡,下一段她一定把他寫得很慘,慘到天地無光,日月同泣,烏龜在他頭上拉大便。
嗚……為什麼她要寫小說,不寫了、不寫了,她要封筆,人家有大餐吃她卻只能吃泡麵,日子太悲慘了。
不過寫完這本再封筆吧!
十一樓的茶花居發出茶花女臨死的淒厲聲,隨即歸於原來的平靜。
泡麵照吃、稿子照寫。
還有兩顆雞蛋。
夠幸福了。
他被綁架了?!
這是怎麼發生的,他不過下樓買份報紙順便喝杯咖啡,不到一分鐘眼前一黑的失去知覺,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瞧不清方向。
難以動彈的四肢似裹上一層又一層的膠帶,眼前的黑布綁得紮實,叫他甩不開地無法分辨身在何處,是誰從中策畫。
治安日益惡化的臺灣真的難以居住了嗎?不到五分鐘的路程都會遇上貪婪的歹人,難道早已打聽到他鮮為露面的身份,因此埋伏在此等候他出現。
手腳麻痺的宋沐風企圖找著支撐物坐直,以直覺判定身下的地毯質料甚佳,不比他一坪五十萬的豪宅差,幾乎是同等級的歐洲進口毛料。
一絲懷疑讓他定下心,思路快速的轉著,是走投無路的企業負責人,或是經商失敗的大老闆?近年來股市的崩盤的確造就不少億萬貧戶。
股票被套牢,傳統產業的外移,政府政策的不定,加上有心人士的操縱,過不了苦日子的富豪商賈自然會選擇同業下手。
但是他自認為不曾樹敵,行事低調地不常出席社交圈,而且很少在公開場合露臉,除了有往來的合作物件認得他外,大部份人應該不知他是星光企業的總經理。
更甚之,是藍天集團下一任的主事者。
人一靜下來,對周遭環境的細微感觸慢慢清晰,風吹動落地窗簾的飄然聲,忽遠忽近的鳥叫在窗外繞行,淡淡的玫瑰花香逐漸由外而內的漫滿一室。
少了車流聲多了一份安逸,芬多精讓空氣中滿是清新味,可見主人的品味不凡,而造價不菲的建築建於遠離塵囂的山林郊野。
矇住的雙眼雖然看不見一室的富麗裝飾,但是能感覺出屋主的用心佈置,至少他背靠的牆壁是實木板點綴著,不因處於各種大自然氣息之中而失去原來檜香。
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談不上憂心自己的處境,綁匪的遭遇不值得同情,反倒是等不到他回去的人兒是否會面露愁容?
說不定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買長串鞭炮慶賀,呼朋引伴的大祝自己脫離苦海。
看來他要想全身而退必須靠自己了,指望他人救援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化成白骨也不一定有人發現他下落不明,還以為他自尋樂趣去。
想到此,他不由得露出苦笑。
“沒想到你還笑得出來,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沒有恐懼和驚慌,甚至是企圖逃走。”
女人的聲音?“相信每一個被綁得像肉粽的肉票都很難掙開,雖然我不是很樂意配合。”
譏誚的語氣並未激怒來者,只有壓抑的嘆息。
“我不想這麼做,可是他說你需要受點教訓,否則學不會聽話。”她已經儘量地為他爭取最好的待遇。
本來他執意要將他丟在潮溼陰暗的山寮裡,三天不給食物只喂水的好磨去銳氣,叫他體會身為階下囚的滋味,得以反省他以往的過錯。
可是她怎忍心他飢寒交迫的受折磨,一再的懇求、交涉才換來舒適環境。
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的確不光明、為人詬病,但是三番兩次的躲避叫人束手無策,百般無奈的她只好求教於他。
“他?!”他在商場上有敵人嗎?
怎麼他有種錯覺,這個“他”應該是他親近並熟悉的人。
“你的手腳會不會不舒服,請原諒我不能替你鬆綁。”不然他又要跑了。
她不願重複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