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
女人都愛美,尤其是對純白如雪這種看似純潔的東西毫無抵抗力,穎和蘭陵站在竹床旁邊看著,摸著,感慨了一會兒,然後央求我將所有的棉花都變成這個樣子,我沒答應。疲勞的身體給了我理智,無視美色的誘惑,我現在需要休息。還有好大一堆棉花需要加工,當時採收時候嫌少,現在就發現棉花太多了,不是一般的多。
我需要人來幫工,需要要替代品,邊教穎打網套,邊捶腰,太辛苦了。“要不是這,挑些人手過來,讓他們弄,我不成了,不是人乾的活。”
穎見蘭陵在場,沒著急表態,將話岔了過去,“棉花啊,成天的花的叫著,今天才發現真好看。夫君這個辦法真好,四四方方的,拉了絲線就是鋪蓋模樣,光套個緞面就能行。軟軟和和,不管是鋪是蓋啊,想想就舒服。”
“可不是。”蘭陵一旁幫忙拉絲線,讚道:“還是子豪的本事,怎麼就弄得這麼白細,想想明年可是要收幾百畝的棉花,往後啊,種植的多了,任憑是誰都能用得起,子豪可是行了大善了。”
“嘿嘿,”其實也能賺大錢,穎聽不出來,只有我知道蘭陵話裡的意思,她就從不說我好話,“是是,行善,在下就有這個行善的嗜好。”
“明天我叫倆人過來把棉花彈完,光我一個人不是個事。”等蘭陵走了,和穎商議,“這彈棉花算個什麼技術活,就別胡思濫想的去保密了,蛇蛇蠍蠍的,一天啥都看得緊,好像全大唐的人都欠了咱家錢一樣。”
“呵呵……”正挑選料子當被面的穎被逗笑了,“好,明天叫二娘子打個下手,他習武的人,身板好,一個就夠了,倆沒必要。”拿了幾個面料讓我挑選,“夫君看哪個樣子好些?都是好刺繡,二女掙回來的,挑一個就縫上,晚上好用棉被子。”
“那就一會兒讓二女挑,”我拉了興奮的穎坐到炕上,她不知道棉被子的威力,八月十五都沒過的節氣,蓋這麼厚的棉被子屬於自殺行為。“今不蓋,蓋了就上火,流鼻血。”
“一個棉花嘛,都說成裘皮了。”穎撫摸著才繃好的被裡,不時的放身子底下壓一壓,感受柔軟,“這一床被子拿出去,少說也……也……”拍拍手,猶豫道:“夫君說說,得賣多少錢?”
“哈哈……”我把穎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你說,假如你在外面見了這玩意兒,打算花多少錢買回來?”
“這個……”穎小眼睛忽閃,哼哼半天,“要麼兩貫錢,要麼三兩銀餅子,矇昧無知用花露水換也成,過了這個價錢就不好說了,反正高過三貫錢絕對不買。”
“這就對了。因為這東西和花露水不一樣,聞不見,也沒用過。所以這好處得親身體會了才能知道。沒人願意花了錢買個不知道好壞的東西回去。”這年代,關中地區還沒有冷到必須棉被過冬的地步,大家不一定覺得比毛毯好用,而且屬於試驗的專案,估計十年內都僅限於貴族圈子,指望普通百姓有這個福分,沒十多年的推廣怕難以達到。這是好事,正是利潤最高的階段,只要頭兩年將宣傳鋪開了,後面不愁掙不到錢。
“關鍵啊,這畝產少的驚人。棉花輕,這麼大一堆稱下來剛剛四十斤都不到,按照一床被子三斤半的分量,加上彈棉花的損耗,勉強能裝十床。一床兩貫錢,一畝地毛收入二十貫,這還是南林苑的產量,普通農家幹活達不到皇家苗圃的級別,在二十貫的基礎上減個四成,就成了十二貫左右,雜七雜八的開銷再一減,一畝地大約淨收益在八、九貫上左右。六百畝一年弄得好了,就能收五千貫啊,比種糧食合算到那去了。”不敢算,這數字有點誇張,這麼多錢,咋花?強忍著心中喜悅,將炕上正擺弄的紡車掛到牆上,回頭看看正冒著金光的穎,張了個嘴沒知覺。
“紡車,紡車砸了去。”穎忽然驚醒,魔障了一樣,發現自己失態,臉紅一笑,“棉花,就要棉花,不紡線。剛剛紡的棉線妾身和絲線做了比較,粗得厲害。要是同樣織了面料出來,肯定沒有緞子的密實,反而白白浪費了棉花。”穎有點興奮,“夫君,六百畝地太少了,雲家的千多畝一定要在明前春播前拿回家來,由不得她有個緩息。”說著眼裡一陣寒光,小手“啪”一聲拍在炕桌上。
“瓜子。”手在她臉上搓搓,將穎的表情擺輕鬆,“一著急就亂說話,腦子說話先想清楚嘛。今年拿下有啥用,明年你還得種了糧食。朝廷只特批了咱豐河的莊子,你在雲家地裡種種試試,光罰金就夠咱喝一壺的,再治個罪就不划算了。你好好經營,等明年豐河的棉花一豐收,咱一分錢都不賺,全壓手裡磨蹭了作試驗,一直磨到後年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