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幹活呢。”
我在哪兒都沒有見到他。不過,即使是一個正正經經幹活的黑人,也從來不會在你想找他的時候找到他的,更不要說是一個揩國家油吃閒飯的黑人了。一輛電車開了過來。我乘車進城。來到“派克飯店”,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就在我吃飯時我聽到鐘敲響了。不過我想一個人至少得過一個鐘點才會搞不清楚現在是幾點鐘,人類進入機械計時的程序比歷史本身還要長呢。吃完早飯,我買了一支雪茄。櫃檯上的姑娘說五角錢一支的那種最好,我就買了支五角的,我點著了煙來到街上。我停住腳步,一連吸了幾口煙,接著我把煙拿在手裡,繼續向街角走去。我經過一家珠寶鐘錶店,可是我及時地把臉轉了開去,到了街角,兩個擦皮鞋的跟我糾纏不清,一邊一個,嘰嘰喳喳,象烏鴉一樣,我把雪茄給了其中的一個,給了另一個一隻五分的鎳幣。他們就放過了我。拿到雪茄的那個要把它賣給另外的那個,想要那個鎳市。
天上有一隻時鐘,高高的在太陽那兒。我想到了不知怎麼的當你不願意做某件事時,你的身體卻會乘你不備,哄騙你去做。我能覺出我後脖頸上肌肉在牽動,接著我又聽到那隻表在我口袋裡發出的嘀嗒聲了,片刻之後,我把所有的聲音都排除掉,只剩下我口袋裡那隻錶的嘀嗒聲。我轉過身來往回走,來到那個櫥窗前。鐘錶店老闆伏在櫥窗裡一張桌子上修表。他的頭有些禿了。他一隻眼睛上戴著一個放大鏡……那是嵌在他眼眶裡的一隻金屬筒。我走進店堂。
店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啼踏聲,就象九月草地裡的一片蛐蛐兒的鳴叫聲,我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