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就算是,你也不配,”我失望到極點,走到小丁面前,盯著他道,“我現在就求你,把黑玉給我,小丁。”
小丁看住我,笑,手自懷間掏出那塊黑玉給我。
我接過,手觸到他的指尖,竟與那塊黑玉一樣冰。
“你終於又叫我小丁了,只是我真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小丁伸手想撫我的臉,我躲開,直接走到李欣鳶的床前。
“玉上沒毒嗎?”我揹著他問。
“真正的黑玉百毒不侵,我如何下毒?”
我垂手再看一眼那塊黑玉,將他交給舒沐雪。
舒沐雪無言接過,放在李欣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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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鳶再次醒來,已是兩天後的事了。
總算,她逃過了一死。
那是個風沙滿天的早晨,宮女興奮的跑來通知我,我趕去,她睜著眼,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皇帝,我做了個好長的夢,惡夢。”
“惡夢?什麼樣的惡夢?”高燒不退,引發惡夢,常有的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信口問道。
“我夢見被推下崖去的一剎了,”她竟有淚淌下來,“那個將我推下崖去的耿淵竟然不是耿淵而是另外一個人。”
我手中拿著新熬好的粥,想去喂她喝,聽到她這句話,愣了愣,道:“不是耿淵那又是誰?”
“我不知道,他扮成了耿淵的樣子,我不知道他是誰,”她搖著頭,眼神慌亂,抓住我道,“皇帝,我認識的耿淵生性溫和,不會如你們口中所說那般殘忍,那個妝成耿淵的人定是已將耿淵殺了,我跌下崖去的時候耿淵已先我而死了,是不是這樣?”
雖是夢境,她卻當作真實一般,眼中盡是絕望,心裡一痛,即使那個人已不似當初,但仍是擔憂其實生死,這便是情了。
“那只是夢,夢怎麼可以當真,夫人,你多慮了。”我安慰著,心裡卻在想,若有一天小丁忽然死了,我是否也會這般傷心?
我舀了勺粥湊到嘴邊吹了吹,李欣鳶已有整整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此時她最需要的就是進食,將粥吹溫,剛湊到她的嘴邊,腦中卻忽然有個想法一閃。
若那個夢境是她的真實記憶又當如何?
夢境的產生與記憶脫不了關係,為何李欣鳶的夢境就不能是她那段想不起的記憶呢?
我垂眼去看李欣鳶,見她正在發愣,定也想著方才的夢境。
“喝粥吧。”我將粥送到她嘴邊。
她如夢初醒,看我親自給她喂粥,哪敢張口,忙道:“皇帝親自餵我,我哪裡受得起,還是讓丫環來吧。”
我也不勉強,把碗遞給身旁的宮女,看宮女餵了她幾口,才問道:“夫人還夢到什麼?”
“就一直是崖上的那幕,他說我既然識破了他,就要拿我滅口,我問他是誰,他卻只是笑,然後便一把將我推下崖去,”李欣鳶道,忽然又想起什麼,補充道,“他將我推下崖時還要搶我身上掛著的黑玉,我一擋人便跌下了下去,他抓空,所以沒有搶到我的黑玉。”
為什麼聽來似真實發生一般?我疑惑,難道那不是夢境而是真實記憶?
“夫人能否讓我看一眼那黑玉。”我想起為她去燒的黑玉,之前有段時間雖然在我身邊,但因為觸感太冰冷,所以我一直沒有仔細看過。
李欣鳶從懷人拿出黑玉遞給我。
仍是冰冷。
我拿在手中仔細的看,那是塊很漂亮的玉,卻又與玉不同,較之玉要更透一點,更像琉璃,只是琉璃哪有這般冰冷?
這樣的一塊玉未經雕琢,形狀普通,想要模仿其形狀極其容易,怎麼會是找開墓門的鑰匙?難道不是以形狀來開門?
“皇帝在看什麼?”看我盯著玉發愣,李欣鳶問道。
我笑道:“夫人說那玉其實是把鑰匙,我好奇,所以看一下。”說著將他還給李欣鳶。
李欣鳶卻不接,道:“這是圖坦國的東西,還是還給千柔吧。”
“但它也是耿淵送你的訂情之物,它是你的。”
“人已死,要它何用。”她居然篤信起那個夢境。
我拿著玉,覺得觸感越發冰冷,本不想說,但還是道:“至少想起他時可以做個安慰。”
她聽了一愣,隨即又掉下淚來,看我把玉遞給她,她終於接過,放在手中摩挲。
雖曾是巾幗英雄,更是女人,遇到感情仍是柔弱的。
我嘆了口氣,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