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話茬:「是呀!像阿瑞跟他老爸那樣在政府裡混事的最怕麻煩,凡事他們都是喜歡讓別人頂在前面,自己躲在身後得好處。所以呢?像我們這樣的人為了巴結他們,就只好做那衝在前面的人了。」
「巴結?難道你對阿瑞他——」
沈弘宇終於停住了腳,滿臉訝意的望著袁昊。好象這人是陌生的,重來都不認識的。
見到沈弘宇的表情,袁昊的舉止依然很從容。他伸出手,攬住沈弘宇的肩頭一轉。頓時,兩人的視線都對準了樓下的酒吧大廳。瞅著下面那越來越多的紅男綠女,他又說話了:「阿宇,這世道就是這個樣子,想過的好。男人賣才結識諸侯,女人賣肉奉迎權貴;要不然,只會像這些在一樓的人一樣,永遠庸庸碌碌,看不見站在高處觀人的妙處。」
講到這兒,他鬆開了沈弘宇的肩膀,單肘靠在金屬質地的憑欄上,斜首遠睨,同時探手取出一盒深藍色軟包芙蓉王香菸跟一個精緻小巧的浪琴打火機。
「叮」的一聲脆響,火機被其搓開,幽藍的火苗迅急點起了菸捲。咬著過濾嘴,將煙盒跟火機收進口袋的袁昊則繼續向雙手抓握欄杆,沉默不語的沈弘宇灌輸起來:「你看看下面的那些人。他們忙活了一天,身體很累,精神很乏,按說應該在家好好休息。為什麼還要到這兒來花上個幾百近千塊的玩呢?要我講,應該是他們白天活的太壓抑造成的。每個人都有他各自的煩惱與苦悶,不到這兒來跳一跳,吼一吼,或者尋個相互看的上眼的異性做一Zuo愛,他們便會在日復一日的生活與奮鬥中毫無樂趣,進而到最後,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說你我,還有阿瑞已經擁有了比樓下那些人更好的生活條件以及人生起點,所以就應該把握住該把握的機會,盡力向上爬。」
沈弘宇輕輕撫摸著左手腕上的歐米茄表,緩緩說道。
袁昊微一頷首,然後捏了捏還在不斷噴出煙霧的鼻子,悠然道:「不是我背後亂議論人是非。步入仕途的人,無論是開竅還是沒開竅的,終究會明白,有些人他們可以相交,而有些人,是不能交的。而你,還有我這樣,有錢但無權的人,必須要讓那些有權而無錢的人認識到,你我,是能夠相交的。」
「我明白了。」
沈弘宇也拿出了煙,點燃之後邊抽邊低聲言道:「如果我和你現在不為阿瑞這個官員家庭出生的公子哥幹幾件使他非常舒心,非常滿意的事情話。那麼總有一天,到時明白了為官進取之道的阿瑞終歸是會和我倆分道揚鑣,再無瓜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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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好。」
將吸了一半的煙丟到腳下踩滅的袁昊咳嗽了幾下,清了清嗓子,隨即便示意沈弘宇繼續前行。一邊走,他一邊還在沈弘宇的耳邊小聲道:「有些事,他阿瑞說合計合計,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我們可萬不能當真。阿瑞現在所追求的,只不過享福、吃喝玩樂、上漂亮的熟女;這些你我都可以贈於他,為的,就是將來他青雲直上時能夠帶掣著你我賺大錢,獲得更高的地位。」
「這些道理都是你乾爹教你的吧!」
雖然貪玩好樂,可腦子並不遲鈍的沈弘宇很快就覺過了味,遂出言問之。
「要不然他現在會在海天擁有這等局面?」
袁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張手朝這家規模宏大的酒吧指了指。神色光彩,言語傲然。
「嗯。」
應合了一聲的沈弘宇沒再說話,而是直直地跟在袁昊身後行走著。
腦海中,同時回想起了在大學裡一起上學時的點滴往事,嘴角,不由地微微上翹。
「這傢伙,不愧是我們仨之中最機靈,最實際的一個啊——」
沈弘宇在心底裡作如是想。
三四分鐘後,兩人便到了一號豪包門口。垂手立於門外的兩個黑西裝魁梧大漢一看,也不多話,衝沈袁倆人點頭後就直接將包廂大門開啟。隨即,他倆便一前一後的魚貫而入。
赤色酒吧的豪華貴賓包廂,在內行人看來裝修絕對抵得上包廂外面所有開銷,有些酒吧是外媚,而像赤色酒吧則應歸於內秀。只是來過無數次的沈弘宇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兒要如此做,似乎毫無道理可言,只不過這都不是他需要多想的問題。
能容納二三十人落坐的寬敞包廂裡,現在卻只坐著一箇中年男人,一個漂亮女人。
身著一套色調十分華美唐裝的男人不怒自威,給人種霸道感覺,久居上位,面對普通人,自然而然會流露出凌厲的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