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到了今晚,兩人同時出現,這件事才算是板上釘釘。又聽說兩人一起被Q大錄取,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電視裡播著好萊塢大片,眾人圍坐一團,邊吃東西邊玩遊戲。寧婧吃多了冷飲,到了晚上,忽然感覺到肚子不適,原來是經期提早了。腰痠腹脹的滋味讓她只能躺到床上休息,顧演把他的平板電腦給了她玩。
寧婧正玩著貪吃蛇,就看到右下角彈出了一條資訊框,原來顧珩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已經安全落地了,目前正在前往民宿的途中。
螢幕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寧婧凝視著那條資訊,吁了口氣:是時候了……
夜裡十點多,眾人——尤其是女孩子,都陸陸續續回房洗澡休息了,只剩十個男生在下面喝酒,還鬧著要去遊個夜泳。
回房間洗完澡後,顧演走出來,便看到寧婧縮在單人床的被窩裡,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現在好點了沒?”
“好點了。”寧婧往牆壁那邊縮了縮,空出了一半床位:“顧演,你過來這裡,我有事要告訴你。”
顧演無奈道:“不舒服了就別鬧。這床這麼窄,你想躺在我身上嗎?”
“躺得下的,快來。”
經不住她的要求,顧演側身躺了上去。寧婧與他面對面,蜷成了一隻蝦子,輕聲道:“顧演,你還記得嗎?我說過這個暑假,讓你哪兒都別去,而且,到時候,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記得。”顧演掐了掐她的臉:“你的秘密,現在願意告訴我了嗎?”
“嗯。對了,我接下來說的事,你也許會覺得很匪夷所思,也許無法原諒我。但我不是編故事。”寧婧打完草稿,嚴肅道:“其實我已經死了,是在二十六歲那年被一個微波爐電死的。這是我重生的世界。你也已經死了。”
顧演:“……???”
在顧演暖和有力的懷抱裡,寧婧把手腳都纏在他身上,娓娓地說出了一個和顧演經歷過的截然不同的故事。
她同樣是在高二學年轉學,並在同一天接到了顧珩的家教面試通知。但是那會兒的顧珩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所以面試那天她沒有殷勤地為顧珩做飯,一結束就走了,也就沒有遇上夜歸的顧演。
除了家教的工作,寧婧還做著雜七雜八的兼職,市場殺魚、傳單、促銷員……因為預見不到未來,所以,才會像個陀螺那樣轉個不停。因此,她沒有太多時間和顧演接觸。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游泳館裡。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點頭之交,關係不鹹不淡,遠沒有這一世那麼快變親密——直到高二下學期的暑假,她發現顧演就是顧珩的哥哥。日漸相處,她慢慢喜歡上了陽光一樣的顧演,最後,兩人是在一個停電的水族館裡確認關係的。
變態的徐子肖偷她內衣出去賣後,寧婧搬出了家。徐子肖又找了她幾次茬,寧婧終於向顧演求助。她第二次搬家,就是顧演替她物色的房子。
不知道顧演是否有做什麼措施,那之後,徐子肖這號人物就從她生活裡絕跡了。
顧演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她剛開口時第一句話,確實很天方夜譚。可慢慢地聽下去,他又覺得找不到破綻——因為她說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的確符合他的性格。
寧婧:“我做飯的味道跟你一樣,是因為很多菜式都是你教我的。我知道你家裡的用品擺在哪裡,因為我上一世已經去過無數次。還有,我連你的銀行卡密碼也知道。”
“那後來呢?”顧演凝視著她,伸手把她的碎髮捊上去:“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我們就分手了。”寧婧尾音發著抖,雙眼通紅:“然後,上輩子的今天,你就死了。”
其實,起源只是情侶間的小摩擦。高三畢業那年暑假,她找了個新工作,是在一家咖啡廳做侍應生,經常得夜歸。在某天夜裡,她被一個暗戀她的同事在門口拉扯,正巧讓顧演看到了。
顧演這醋罈子,其實小肚雞腸得很。要是真的惹毛了他,可不是那麼好哄回來的。
就在兩人冷戰的那段時間裡,有個男生找到了她。
他說自己叫顧予,是顧演的弟弟,然後拋了一個資料夾給她,裡面裝著厚厚一疊照片、檔案、傷情鑑定……
寧婧一張張地翻閱,恍惚間又好像回到了兩年前那個風雨交加,被警察找上門來的夜晚。
寧偉國殺害的人,叫做鄺譯南。
顧演沒有怎麼說過自己的背景。寧婧只知道他父母因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