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走出宮門,張曉晨便一眼就看見了她,朝他招呼了一聲,“嗨,美人,準備去哪啊?”
明月看見張曉晨,遞了一個白眼給他後,便朝著張曉晨走了過來。
“諾,父皇給你的,讓你以你的名義去天牢救人。”
張曉晨接過明月遞過來的令牌,笑道:“好叻,這就去。”
其實張曉晨前往天牢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看看萬九霄的真面目。
來到天牢,接待他們的依然是以前那個官兵,見張曉晨他們前來,急忙上前行禮,一番寒暄過後,便帶著張曉晨與明月前往天牢。
來到萬九霄的牢房門口,張曉晨停住了腳步,牢房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萬九霄,但是十之八九,依然保持著側臥的那個姿勢,彷彿就沒變過。
“這位兄弟,可否開啟牢房,讓我進去跟這位朋友聊聊天如何?”
那個官兵有些為難,說道:“回稟駙馬,此人是江洋大盜,一生殺人越貨無數,極為兇殘,我看還是......”
明月雖然不知道張曉晨想要幹嘛,但是隻要張曉晨想做,當然站在張曉晨這邊,吼道:“駙馬武功你們還不知道麼?難道還擔心駙馬對付不了他?”
“不敢不敢,屬下這就開門。”
說完,官兵招來掌管牢房鑰匙的小將,命他開啟牢門。
張曉晨緩緩走了進去,見牢房中人還是一個樣子,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那個官兵上前一步,吼道:“大膽犯人,見公主與駙馬前來,還不起身跪迎。”
張曉晨抬起手製止了官兵,笑道:“沒事,你們去門口等我,我待會就出來。”
官兵低聲回道:“是。”便退出了牢房。
明月則一臉擔憂地說道:“小心。”
張曉晨衝他點了點頭後,明月也隨之退出了牢房之中。
張曉晨重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男子始終沒有動一下,過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張曉晨才開口,“萬九霄。”
男子雖然還是沒什麼反應,但是張曉晨知道他聽見了。
又等了一會兒,男子終於動了,只見他緩緩坐直了身體,背對著張曉晨,聲音渾厚無比,可見此人內力絕對不輸張曉晨半分。
“老夫隱居江湖數十載,居然還有小輩知道我的名字,不錯。”
張曉晨雖然早就猜到此人是萬九霄,但是得到他的肯定之後,還是微微一怔。
只見萬九霄緩緩轉過頭,看著張曉晨,一頭髒兮兮的頭髮蓬鬆無比,將他的左眼死死遮住,但是右眼卻射出道道精光,似乎要將張曉晨看穿一般。
“小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張曉晨笑了笑,說道:“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是不是上官流告訴你的?”
“前輩何必明知故問?你不是一直用攝魂大法控制著晚輩,晚輩想什麼你難道會不知道。”
萬九霄聽張曉晨說完,臉上露出一個不相信的表情,“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不錯。你用攝魂大法,進入我的思維,不就是想得到上官流老前輩的行蹤麼?最後發現我跟上官流前輩只有過一面之緣,便放棄了,可是當我跟劉子羨一戰,我重傷不醒,你又以為我報仇的名義派人去攻打全真教,無非也是想逼上官流出現而已。”
張曉晨說完,審視著萬九霄,因為他在得知自己受傷之後,便有一群人去圍攻全真教,而江湖上並沒有人知道自己是重傷在劉子羨是手裡,劉子羨雖為全真教掌門,但是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就像江湖人不知道古墓派有步菲煙與楊語馨兩位美人一樣。
那知道兩人決戰,第一時間便知道的人,並沒有,除非他是神,在審視著這場戰爭,最後張曉晨只能想到一人,便是萬九霄,他至始至終一直用攝魂大法監視著自己,否則沒有第二個人了。
“哈哈哈......”
萬九霄突然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才收起笑容看著張曉晨,說道:“你很聰明,不過有時候人在聰明,也不是一種好處。”
萬九霄說完,周圍妖風炸起,一股氣流將張曉晨逼退了一步,張曉晨穩了穩神,笑道:“前輩難道要再此與晚輩過招?”
萬九霄身邊的妖風瞬間又消失不見了,只見他裂開嘴,露出兩排黑牙,笑道:“張曉晨,半月之後,若你還活著,我們在這紫禁城一聚如何?”
“晚輩卻之不恭。”張曉晨微笑著拱手對萬九霄說道。
“好了,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