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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後來發生了那麼多變故。一路上想到德拉科描述的林林總總,大狗內疚了:

——都是自己的錯!那時怎麼就把這個可憐的孩子拋在了腦後呢?是,詹姆和莉莉死亡讓他悲痛之餘只念著懺悔自懲,卻忘記了他們到底為什麼犧牲!這孩子要是有一個疼愛他的教父與他共同生活,怎麼會有這麼多悲慘的遭遇?

不過,放心,哈利!這回教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以劫盜者之名發誓,教父一定給你一個溫暖的家,讓你過得像一個真正的王子!

當他終於站在女貞路四號的花園外時,已是掌燈時分,小區裡行人不多,半開的窗子裡飄出晚餐的香氣。他把幾隻奇怪的貓嚇回了德斯禮家對面的花園,心裡的警惕升了幾分:魔法生物?為什麼麻瓜的小區裡會有這種東西?不妙,看來小哈利生活的環境絕對說不上安全!事不宜遲,趕緊轉移!

帶走自家教子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西里斯輕輕一個縱身越過籬笆進了院子,踏爛了一叢牽牛花,又毫不經意地一路踩著月季和鬱金香穿過草坪走近房子,用後腿站起來,把兩隻前爪搭上了客廳的窗臺,打量起德斯禮家晚餐的情景。

不看則已,這一看,可就把西里斯氣了個倒仰:

那個瘦瘦的長脖子女人他是認識的,佩妮,莉莉那個很討人厭的姐姐。旁邊那一大一小兩隻肥豬,不用想也知道是德斯禮父子。可是,為什麼這一家都心安裡得地坐在桌邊看著電視吃得一臉坦然,卻獨獨讓那最瘦最小的綠眼男孩繫著圍裙、端著與他個頭不符的大盤餡餅或大盆沙拉跑裡跑外?

而且更不可饒恕的是,他就沒有看到自家寶貝教子安生地坐穩吃上過三口飯!剛盛了一勺土豆泥,胖男孩就用叉子敲著碗邊瞪著他不知在喊些什麼,而瘦小的男孩則一臉不情願地起身端過他的湯碗又走進廚房。剛回來把胖男孩的碗放下,肥男人又把自己的碗也塞進了他的手裡。等他輪流給兩人盛好湯之後,桌上的食物已經被一掃而光,於是小傢伙的晚餐就只剩下盤子裡的一隻餡餅和不足半小碗的沙拉。

西里斯磨著牙:很好,很好,佩妮,還有那兩頭豬!你敢把我家寶貝教子當成家養小精靈?豈有此理?告訴你!詹姆?波特的兒子,比你們一家三口加在一起,還要金貴一百倍!

一向衝動的布萊克大公子憤怒起來當然談不上什麼理智,砰地一聲撞開了大門就是一陣狂吠,直撲向桌邊的兩頭肥豬。達力尖叫一聲躥開了,嚇得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弗農姨父呆了幾秒,也挪動起笨重的身體壯著膽子站了起來迎面走去,試圖把大黑狗轟出門,卻被撲倒在地一陣抓撓撕咬,一時間哀叫得彷彿下一秒鐘就會變成一團爛肉。

佩妮初時也發出了一聲分貝不亞於納西莎的淒厲慘叫,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在兒子和丈夫之間來回看了幾眼,最終一把拖起了表情痴傻、行動不能的兒子塞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裡,又跌跌絆絆地跑向了電話,緊張地哆嗦著手指,連著撥了幾次號才成功接通了警局。

等到她鼓足勇氣,顫抖著拎著一壺滾燙的開水和一把剪刀打算與那隻恐怖的黑狗拼命一戰時,卻發現樓下已經安靜下來,只有一隻倒在一堆破爛的傢俱裡翻著白眼的丈夫,黑狗和哈利都不見了。

“弗農……弗農,哦,親愛的,你有沒有事?”佩妮趕緊放下了水壺和剪刀撲向了自己的丈夫上下好一頓檢察:還好,雖然被狗爪子抓出了不少血綹,肥碩的胳膊上印了一圈不淺的小血窟窿,居然沒有什麼破相啊骨折啊掉塊肉或是缺胳膊少腿之類的情況發生。她的嘴唇哆嗦著,這已經比他預想得好了不少。她哆嗦著嘴唇親吻著那張晶亮的掛滿了油汗的臉孔:“感謝上帝……那狗走了……”

弗農那雙被胖臉擠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小眼睛呆呆地直視著大門外,語無輪次地說著:“那是怪物……怪物!變成人了……那臭小子招來了狗妖……猴子……啪地一聲,都沒了……”

“沒事了,親愛的,沒事了……”佩妮臉色慘白地重複著,已經顧不得鄰居們好奇的目光,以及門外那越響越近的警笛聲……

混亂和尖叫其實並沒有就此停止,只不過換了一個地點。咳……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

在倫敦格里莫廣場12號,巨大的等身畫框裡,一個戴著黑帽子的黃面板老婦人從正在拼命地尖叫著:“你怎麼敢!畜生!賤貨!骯髒和罪惡的孽子!雜種,怪胎,醜八怪……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哈利怯生生地躲在了悟空背後,偷看了老婦人一眼,又縮了回去,小聲地說:“師傅……這就是你說的,水晶宮一樣的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