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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稀世珍寶,這是唯一可以營救令尊的東西。東西丟了姑娘是白跑一趟,姑娘要是進不了京也救不了令尊,這件事關係重大,豈可因一時之小不忍亂了大謀,我是個江湖人,江湖生涯,刀口舐血,廝殺拚鬥這是常事,說得那個一點也等於是家常便飯,我碰過了不少的廝殺拚鬥,受過不少傷,流過不少血,早就習慣了,姑娘不同,姑娘見不得這種場面,而且出不得一點差錯,尤其姑娘留在這兒對你我兩個人都是有大害而無一益,姑娘是個明大禮,知利害的奇女子,還請……”

沈書玉道:“傅大俠,您說的句句是理,只是恐怕現在已經遲了。”

傅天豪道:“不,只要姑娘肯聽我的,現在為時不晚,要走還來得及。”

沈書玉沒說活,嬌靨上的顏色剎那數變,老半天,突然抬眼凝注,美目中電射異樣光彩,道:“好吧,我聽您的,您讓我怎麼做?”

傅天豪道:“不忙,等店裡的夥計送過茶水之後再說。”

說話間步履響動,門口響起了兩聲剝落:“客官,小的送茶水來了。”

傅天豪走過去開了門。

夥計端著茶提著水進來了,倒上兩杯茶,打好洗臉水,然後道:“二位還要點什麼?”

傅天豪道:“不要什麼了,謝謝,需要什麼的時候,我會叫你。”

夥計應了一聲道:“小的就在前頭櫃臺上,您有事兒只管招呼,小的馬上就到。”

哈個腰,要走。

傅天豪忽然說道:“對了,明天我預備換換牲口上路,附近可有可靠的騾馬行麼?”

夥計道:“有,有,就在小號前頭這條街往東走,拐個彎兒就有一家,誠實可靠,價錢公道,小號的客人都是僱他們的騾馬,明兒個小的去跑一趟,保險價錢還要便宜。”

傅天豪道:“那就麻煩你了,我先謝了。”

夥計走了,傅天豪關門時候,看見樹蔭下那個人還在那兒,掩上門,揹著身道:“姑娘請拆散頭髮梳條辮子,炕上行囊裡有我一件換洗衣裳,換上它。”

沈書玉呆了一呆道:“傅大俠……”

傅天豪道;“要快,姑娘早一步離開‘沙河鎮’,對你我都好。”

沈書玉沒奈何,只有聽了,儘管傅天豪揹著身,但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儘管傅天豪是不欺暗室的君子,可是害羞是女兒家的天性,何況是要當著—個大男人換衣裳。

沈書玉只覺得臉上燙燙的,她忍羞抬手就要去拆散頭髮傅天豪聽見一陣輕捷步履聲傳了過來。

他忙道:“慢著,姑娘,有人來了。”

沈書玉忙垂下手坐在了炕沿兒上。

傅天豪也立即往後退了兩步。

步履聲由遠而近,及門而止,停頓工下,接著門上就響起了兩聲輕微的剝落聲。

傅天豪揚聲問道:“哪位,小二哥麼?”

只聽門外響起個陌生的低沉話聲。

“直隸道上的江湖朋友求見。”

傅天豪馬上想起了站在大樹下老半天的那人,橫跨一步擋住了沈書玉,道:“門沒上閂,請進。”

兩扇門被推開了,二個身穿黑綢褲褂的瘦高中年漢子當門而立。

傅天豪藉著燈光打量他,年紀在四十上下,很瘦,腮幫子都凹了下去,鼻樑高高的,兩眼深陷,而神色有點陰沉。

傅天豪不知道他是不是站在大樹蔭影下那人,不過這時候再看,那棵大樹蔭下已沒人了。

中年瘦漢子步跨了進來,衝傅天豪一抱拳,道:“可是‘大漠龍’傅爺當面。”

傅天豪抱拳答了一禮道:“不敢,正是傅天豪。”

中年瘦漢子又一抱拳道:“傅爺威震大漠,俠名遠播,普天之下道兒上的朋友無不景仰,兄弟我能今兒個瞻仰傅爺的風采,好生榮幸,足慰平生了。”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好說,以往承蒙道兒上朋友們的抬愛,今後還望道兒上的朋友多照顧了,傅天豪請教。”

“不敢。”瘦漢子道:“兄弟姓郝,匪號‘瘦喪門’,託直隸地面瓢把子之庇,在直隸地面上混了口飯吃……”

傅天豪道:“原是燕趙豪雄,直隸地面上的朋友,失敬,郝兄屈駕,有什麼見教?”

姓郝的瘦漢子道:“傅爺這麼說,兄弟我越發地不敢當了,聽說傅爺俠駕蒞臨直隸,我們瓢把子是引為無上光彩,特命兄弟持帖求見,請傅爺吃個便飯,敬請傅爺賞光。”

從右邊兜兒裡摸出一張燙金大紅帖,上前一步,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