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把太夫人放在眼裡,還要叫那些個奴才將老奴捉去。”
“三姐姐,”景盛欣疑惑地回頭問道:“你是不是對趙嬤嬤有什麼成見?趙嬤嬤平日裡嘴巴是不饒人了些,到底年歲大了禁不起折騰,還請三姐姐念在她這些年盡心盡力伺候祖母的份兒上,饒了她這一回吧。”
語畢。抬眸悄悄去瞧景盛蕪。
見她神色如常地斜睨了自個兒一眼,當即心頭一突,緊接著便聽景盛蕪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
“看樣子祖母教會欣妹妹何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了。”
景盛欣心頭一沉,面上做出恭順的樣子,笑說道:“三姐姐說的什麼話兒,妹妹聽不懂呢。”
“欣妹妹冰雪聰明,不必過謙,趙嬤嬤一事沒有商榷的餘地,若侯府個個兒奴才都如她一般膽敢當著外人的面兒以下犯上。我祁安侯府的臉面也就丟盡了。”
景盛欣叫她說得面色訕訕的,尤其是聽到景盛蕪刻意加重的“外人”二字,不知是不是藉此敲打自個兒。
見她不說話兒,景盛蕪面上露出滿意地神色。瞥了眼僵立一旁的趙嬤嬤,朝一個小廝吩咐道:“趙嬤嬤年歲大了,叫吳嬤嬤不必太過嚴苛,平日裡教導的課程依樣兒折半教予趙嬤嬤便可。”
聞言,趙嬤嬤險些氣得一口氣背過去,侯府的教導嬤嬤哪個兒不是人精。倘若景盛蕪什麼話兒也不說還好,看在太夫人的顏面上,吳嬤嬤總不至於為難她,可景盛蕪現下不鹹不淡的這麼一句交代就是藉機警醒吳嬤嬤,趙嬤嬤在她那兒該學的一樣兒也不許少,若吳嬤嬤再存心寬縱便是與她這個當家小姐過不去。
景盛欣聽出了她話兒裡頭的意思,現下卻是不敢再多言,只用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方才我瞧欣妹妹急慌慌地從裡頭出來,是有事要出去?”景盛蕪故作不知地問道。
“我……我是出來尋三姐姐的。”打從聽說韓太子與容世子進宮請旨賜婚開始,她便在房中坐立不安,來來回回地跑去太夫人跟前哭訴了好些趟,這不,方一聽說景盛蕪回府了,忙急慌慌地出來,誰想正巧撞見趙嬤嬤受責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