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也說你所知之事皆是秀禾與你言說,秀禾是側妃身邊兒的心腹婢子,她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秀禾的話不可信,那三小姐拿什麼證明你的話可信?亦或是於你有利的證詞可信?”
景盛蕪掃了眼戰戰兢兢跪伏於地的小六與小四,冷笑道:“王爺怕是不清楚,你面前這兩人正是夫人找來指證我的,我的人不可信,夫人找來的人難道還會為我所用不成?”
“這樣的奴才慣會拜高踩低,曲意逢迎,三小姐如今大權在握,生殺予奪,這二人臨陣倒戈也不無可能。”
景盛蕪黛眉顰蹙,眸光清冷,方欲開口,耳畔忽然傳來一道略帶笑意的低語聲。
“三小姐的話不可信,倘若換做容楚,不知可否聽得進御王的耳。”
話落,楚御身子倏地緊繃,寬大的袖口下雙手緊握成拳,眸色幽深地盯著門口。
容楚一襲月牙白錦袍推門而入,初春裡的寒氣似乎未能侵染他分毫,陽光傾灑,周身流動著融融暖意,目光越過旁人落在景盛蕪身上,容楚唇邊掀起一抹淺笑,道:“上回從三小姐這兒借來孤本,容楚特來歸還,多謝三小姐贈書之情。”
順著他的話兒瞧去,果然見容楚手中執一本書卷,書面泛黃,整體卻儲存得極好,看上去該是有些年頭了。
“老臣見過容世子。”方才容楚還沒進門時景正明便是撩袍起身,見容楚抬眸望過來忙欠身行了個周正的大禮,恭敬地說道:“左右不過是一本書,容世子只管差人送來便是。”
見狀,楚御眸光一沉,景正明待他可從不曾這般殷勤,在望向眉眼含笑的容楚時,楚御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聞言,景盛蕪斜睨了眼廳中那一抹月牙白色的身影,心底腹誹,她自個兒可不記得何時借過什麼曠世孤本給他,不過既是送上門的便宜,不用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我腹無點墨左右留著也是無用,不如將它送給你,以後也無需再提歸還了。”
容楚聞言唇邊笑意更濃了幾分,溫聲言道:“三小姐慷慨,容楚謝過,對三小姐的遭遇容楚略有耳聞,既容楚受了三小姐恩惠也不好袖手旁觀。”
話落,果然見楚御面色動容,早癱軟在一旁的孫氏腦袋一歪,徑直地昏死過去。
“容楚來時偏巧遇見貴府上的小廝竊竊私語,許是於此事有些助益。”語畢,門外黑影一閃,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廝叫人從外頭徑直丟了進來,那人力道控制得極好,兩個小廝落地不偏不倚正巧以頭搶地跪在楚御腳前。
楚御面色不善地開口,言道:“容世子這是何意?”
容楚笑意清淺,道:“三小姐的話不可信,不知容楚帶來的人能否入得了御王的眼。”
楚御雙手緊握成拳,壓下胸口怒意,面色不變,言道:“容世子說笑,貴為我大楚第一智囊,本王相信容世子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如此,御王不妨聽聽這二人是如何說法。”
府裡的小廝哪裡見過這等陣仗,聽聞“容世子”三字已是高山仰止,生不出半分忤逆之意。
三歲成詩賦,七歲敗解元,聖上御賜“大楚開國以來第一智囊”,黃河水患,容世子開渠引道,西北大旱,容世子開倉振糧,傳聞容王府富可敵國,每年用於賑災的流水銀子能抵國庫一年收入,大楚境內或許有人不知今朝誰為帝,卻無人不知容世子為何人。
“奴才今兒個巳時去西偏門起鎖,往日裡菜農都是這個時辰過來,可今兒個不知怎的等了小一刻鐘也不見人,奴才手頭上還有活便想先回廚房忙著,路上正巧瞧見側妃娘娘進了西院兒,身後還跟著李嬤嬤和秋菊,兩人均是抱著根……抱著小杖,奴才心下還納悶兒,後來便傳出三小姐責罰側妃的訊息,可奴才瞧著側妃回西院兒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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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章 迎刃而解
楚御面色一沉,寒聲道:“你可看得清楚?”
那說話兒的小廝叫他盯得心下一凜,偏過頭悄悄瞄了眼坐於景盛蕪右手邊兒的容楚,將心一橫,高聲道:“奴才瞧得真切,側妃娘娘從東院兒回來的時候人確實是好好的。”
“你可知誣陷側妃是何重罪?”楚御眯起了狹長的鳳眸,寒聲問道。
見狀,景盛蕪勾唇,低低地嗤笑出聲兒:“御王爺何苦為難兩個無關緊要的奴才,沒得失了身份不說,可別開罪了容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