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他的女兒,他怎麼會不心疼?
“父親口口聲聲說著本宮沒有參與的資格。可是本宮現下不單單是這景府的四小姐,也是御王的側妃,好歹也算是皇室中人,怎麼就不配參與這祭祀呢?”
景盛顏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兒頂撞御王不好,但是從昨天來到了那祁安侯府門口開始,所有的風頭都被景盛蕪搶去了。她一路反而要忍氣吞聲,不能有任何囂張的表示。
尤其是她的夫君,御王竟然護著景盛蕪,而不是護著自個兒,這讓景盛顏忍了一肚子的氣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發。
如今又要趕她下山,不准她參加祭祀,景盛顏覺得這簡直就是生平最大的侮辱。這若是她聽話的下山去了,豈不是正遂了景盛蕪的心意,一輩子落實了這沒有身份不配參與的名頭?
所以,哪怕是讓御王感到不快,她也一定要爭一下!
“景盛顏!”御王聞言,看著景盛顏膽敢反駁自個兒的話語,當下便是冷了臉色。自古以來夫君說話便是天地,夫為妻綱,這景盛顏竟然當眾駁了他的面子,讓他心下越發添堵。
“景側妃,並不是本宮執意要阻攔你參加,只是臨來的時候兒皇上吩咐了,這祭祀拜山乃是大事兒,不能耽誤,更加不能讓皇室血脈不純的人混雜進來。如今你不過是一個側妃,若是正妃的話……”
景盛蕪柔柔的說道,那溫柔的口氣讓任何人聽了都只道這三小姐果然是知書達理的人物,但是唯獨景盛顏從她那話語裡聽出來了嘲諷的意思——
不管再怎麼蹦躂,你也始終是一個側妃,不過是一個庶女妾侍罷了!
“難道連本妃都算是血脈不純的人嗎?”景盛顏冷聲說道。
看到景盛顏到底是不願意跟著自己下山去的,景正明無奈的撫了撫鬍子,倒是安靜的退到了一邊兒去。現下距離祭祀還有一個時辰,他也不忙勸架。景盛顏的性子他知道,若是不讓她徹底死心,只怕是不會輕易服軟的。
“景盛顏,不要胡鬧,皇室大事,豈是你可以在這裡胡攪蠻纏的?”御王被景盛顏這樣胡攪蠻纏的樣子給氣到了,當下也不顧景盛顏的哭鬧,上前便吩咐了人,將她半推半拉的扯下了山頂。
景正明也立刻跟在了這些人的身後,他還要去安慰自個兒這個受傷的四女兒,畢竟不管如何,她好歹也是這御王的側王妃。
如今御王是看在這大體上對她有點兒嚴厲了,不過過後這枕頭風一吹,什麼事兒了不了的?
“長樂,讓你看笑話了,都是本王管內不嚴。”山頂上清淨了之後,御王看著景盛蕪很是歉意的說道。
他本來也是知道這拜山的重要性的,自然是明白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只怕是皇上先就會怪罪眼前的景盛蕪,景盛顏不聽他話,抹了他的面子,怎麼能夠不讓御王感到難堪?
“皇兄不必多說,妹妹自然懂得,我那景盛顏平日在府中嬌縱慣了,給皇兄添麻煩了,估摸著如今這祭祀的時候兒也快要到了,妹妹便先行一步,上那祭壇去了。”
景盛蕪柔柔福了一福,對著御王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意,本來她還擔心這二妹非要跟上山來,只怕是要給自己添麻煩,正要小心應對。
畢竟景盛蕪也是知曉的,這皇室祭祀的事兒,乃是大事兒,若是出了岔子,哪怕是誤了時辰,龍顏一怒可能都會將自個兒砍頭,正是擔心的時候兒,沒想到御王竟然如此相護。
再想到昨夜在那上山之路的時候兒,御王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在她的轎輦前跟著那採藥人開路,景盛蕪心裡不屑,楚御這是打起她的主意來了。
可惜……
她不再是那個被御王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了,自然懂得在眼前這個男子的眼裡,只怕是看到的是她的背景和勢力,並不是她這個人。
換句話說,若她不是那皇上親封的長樂大公主,不是祁安侯府的嫡長女,景三小姐,楚御會多瞧她一眼?
“小姐,時辰到了,咱們去吧。”雪月看到景盛蕪起身,連忙上前攙扶了她,向著那祭壇一步步的慢慢兒走了過去。
因著沒有了景盛顏的搗亂,所以這整個祭祀的過程很是流暢,並沒有出任何問題。結束了祭祀之後,景盛蕪便淡然的吩咐了眾人,收拾好行囊,準備下山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兒,石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著那正要護送景盛蕪下山去的御王焦灼的稟報道,“不好了,王爺,側妃在山下好像是動了胎氣了!”
聞言,正要上馬的御王不由得愣了一愣:“景盛顏有身子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