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臉色一冷,什麼都沒說。只吩咐了身後的侍者扶著景盛顏上了那轎輦在後面跟隨,對於景盛顏這樣愚蠢的行為,他根本不想多說一個字。
而景盛顏看著御王的臉色,過去了那氣憤勁兒之後。她坐在自己的轎輦裡,方才明白自個兒做了一件多麼大的蠢事,這若是御王日後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景盛顏坐在那轎輦裡。雖然是景天了,但心裡還是感到一陣子的驚慌,她就不應該非要跟著來的,在御王第一次暗示自己回去的時候,就應該乖乖回去的!
不過,現下後悔也是無用了,轎輦都上了,若是再不跟著走,豈不是更讓別人看笑話?
這盛蕪悄無聲息的將景盛顏襯托成了那樣不知道端莊自持的形象,只怕是御王心裡也會有刺了。男人最怕兒女情長,這會讓人以為他沒有一統天下的氣度,讓那些御王派系的人對他失望。
而偏偏,景盛顏卻是一個蠢女人,只知道跟在御王身後看著他,不讓景盛蕪有絲毫的機會,可惜這個二姐姐豈會明白,男人根本就是看不住的,你越是這樣緊緊跟隨,只怕是越讓御王反感。反而將御王向著那景盛蕪的方向推過去了。
“哦,那丫頭真的帶了景盛顏跟著去了那暗龍山?”太夫人正坐在案桌前閉目養神,扶著自己的翡翠念珠,聽到琥珀的回話。驚訝地睜開了眸子。
“是的,三小姐看著御王側妃對御王很是思念的模樣,便建議御王將側妃也帶上,現下已經啟程了。”琥珀恭敬的低頭回答道。
“哼,早知道景盛顏是個愚蠢的,如今嫁入了那御王府邸。竟然還是沒有一點兒長進,果然是一個不中用的丫頭!”太夫人聞言,很是惱怒的將手中的佛珠一下子敲到了桌子上。
清脆的敲擊聲迴盪在整個佛堂裡面,琥珀驚訝的瞪大了眸子。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太夫人這麼生氣的樣子呢,難道,四小姐,也就是當今的御王側妃,真的幹了什麼蠢事?
“太夫人,不要生氣,當心自己的身子。”雖然心下疑惑,但琥珀還是趕緊上前安慰道,畢竟太夫人現下年紀也大了,這若是有個閃失,可怎麼是好?
“老婆子我是在生氣那景盛顏,竟然一點心眼都不留,這為皇上去拜山可是大事,是不能容下兒女私情的,她越是這樣對御王糾纏不放,御王只怕是會越對她感到厭煩,日後豈還有她的好日子過?”
太夫人將那紫檀雕制朱漆圓桌上的千佛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冷聲說道。有驚人的氣勢從太夫人身上散發開來,琥珀只得更加恭敬的低下了自己的身子,一言不發。
“你去告訴六小姐,若是想讓她的母親出來,就不要在這三日行程內出什麼么蛾子!這家裡的後院,雖然沒有了三小姐看管著,但我老婆子到底還是行事的!”
太夫人氣喘喘的將這個命令下達,之後更是親自將整個東院的物事兒都看管好了,不容景盛雨有絲毫下手的機會,在這三天行程裡,原本景盛雨還想做點子什麼,卻都是被太夫人的親自插手而米分碎。
這讓她很是生氣,只罵景盛蕪是一個狐媚的性子,竟然連太夫人都給收買了去。
其實,這不過是太夫人的一個謀劃罷了,如今景盛蕪上山去拜山,是為了皇室做事,這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這若是在後院出了什麼問題,讓景盛蕪回來之後大發雷霆,甚至告到皇上那裡去,景府豈不是要遭罪?
而這個時候兒,景盛蕪卻絲毫不知情,只面容淡然的坐在那轎輦上,享受著別人抬著自個兒上山的感覺。
景盛顏還是跟了上來,她的轎輦卻是沒有辦法在前列的,只能遠遠的在後面吊著,而御王對於她今日的表現也很是不滿,所以一路上也不和她說話,甚至都不關心她。
這讓景盛顏感到更加的憋屈,看著自家夫君和盛蕪偶爾有說有笑的,有時候兒還會親自為她開道,景盛顏只覺得整顆心裡都是要將盛蕪給活活掐死的衝動。
“景盛蕪,你且得意著,總歸會有你後悔的時候兒!”
暗龍山山路難行,景盛顏在這山路上一路都留了心眼兒,若是在下山的時候兒,能夠讓那十六人的轎伕中一個崴腳,只怕是景盛蕪都會有生命危險!
上山的路程總歸是很累的,當快要走到一半兒的時候,所有的人幾乎都到了極限,景正明,景盛蕪等主子坐在那轎輦裡還好,但是那些轎伕和車伕卻是都頂不住了。
“小姐,快讓人停下來吧,這若是再不停下,只怕是要出人命了。”雪月跟在那玄紫色轎輦後面,氣喘吁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