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度吹風了,不然,若是傷風加重了,倒是不好。”
聽到宴大夫這樣說,楚御當下便放心了許多,拱拱手不再言語。
“還請宴大夫為小姐也看一看吧,她方才也是叫道人推搡了一把跌入水中,怕是著涼了的。”雪月適時出聲。
“你這奴才說這話兒是什麼意思。”景盛顏聞言卻是坐不住了,當即厲聲呵斥道。
雪月將頭一歪,惡狠狠地白了眼景盛顏,寒聲道:“奴婢什麼意思側妃與六小姐最是清楚!”
話音一落,場中之人心裡都是忍不住翻起了嘀咕,景正明與楚御相視一眼,均是沒有言語。
不管是不是景盛蕪推得景盛顏入水,現下都要趕緊給她醫治,好歹景盛蕪也是大公主,不能被太過逼問,加上景盛顏到底是沒有什麼大事兒,所以也並未有什麼大錯。
轉頭看到景正明點頭示意,宴大夫方才上前安靜的給景盛蕪把脈,但是越是把脈,他的眉頭皺的就是越緊。
等著宴大夫終歸是睜開了眸子,已經是小半柱香的時候兒了,景盛顏早已是打起了呵欠,想要回到自個兒的凝香樓中去歇息,若不是為了等著問罪於景盛蕪,只怕是早就起身走人了。
景盛雨安靜的站在角落裡,依舊沉默寡言。
“如何,小姐可有大礙?”
看著宴大夫終於是放下了手,雪月立刻緊張的問道。旁邊兒坐著的楚御和景正明聽到這話,也是盯著宴大夫看。
“唉,三小姐這病情只怕是不好啊。”宴大夫撫了撫鬍鬚,一臉凝重的神色,“早在四五日之前,我就診斷出來三小姐的身體虛弱,過度的勞累心神,傷了元氣。”
“於是我便吩咐三小姐靜養,不要太過勞損,但是後來三小姐的情況卻是****重過一日,並且添上了頭暈,乏力等症候,本來她身子就不好,這如今掉入水中,受驚著涼,更是雪上加霜。”
說著,宴大夫眉頭緊緊皺起,有些疑惑的模樣道:“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方才老夫診脈,竟然發現三小姐添上了血氣鬱結之兆,莫非是有了什麼委屈事兒?”
聽到這話,一直站在景盛蕪身畔揩淚的冷羽眼珠一轉,兩步上前福了一福,言道:“這些日子公主身體不好,總是頭暈,但是她總是掛念著側妃回門之事,生怕下人們出什麼差錯。”
“所以,公主****都是熬到了半夜三更,將所有的事宜都是安排的妥妥帖帖,方才能夠稍稍放心。結果更加勞累,連走道兒都頭暈乏力,怎麼會推了側妃娘娘入水呢。”
雪月這時也開了口,還帶著點子哭腔:“小姐在側妃和六小姐來之前,就已經感到頭暈乏力,在床榻上躺著休息。但是聽到娘娘駕臨,她還是親身走到了橋上去迎接,奴婢也正想問一句,我家小姐稱病好些時日,生怕過了一點病氣給側妃,怎的側妃就是三番五次地往我們這小小的東院兒裡頭撞呢?奴婢不知東院兒裡頭到底有什麼寶貝這麼吸引側妃的?”
“方才奴婢瞧得真切,側妃是自個兒崴了腳,向著那橋下倒去。我們小姐看到之後,有心去抓卻未曾抓住,且不知因為身子太過虛弱還是有人刻意陷害,竟也跟著倒入那蓮池之中。”
“這若是我們小姐推的側妃,怎麼會又想著伸手救她,怎麼會自個兒也跟著下水呢?側妃的身子金貴,我們小姐的身子就不金貴了麼?”
這番話說下來,在場之人都安靜了下來。楚御和景正明看著景盛蕪的眼神都有些尷尬,雪月這番暗諷的話語,倒是讓他們也記起了面前那女子的身份。
“你們這兩個小蹄子胡說,分明是她推了我入水的,怎麼能夠說是為了救我而跟著落水的呢!”景盛顏聽到這裡,看勢頭不對,當下便是冷了聲音呵斥道。
冷羽臉色一冷,還未等景正明和楚御發作,上前對著景盛顏福了一福,“奴婢是這宮中的女官,胡謅這種事情,是不會也不屑於做的,若是側妃娘娘懷疑奴婢,便是質疑皇后娘娘御下無能了!”(未完待續。)
☆、一零三章 秋祭使壞
說著,冷羽泠然轉身,直面著奴婢石榴,“石榴,方才你跟在側妃娘娘的身後,你可親眼看到是長樂公主將娘娘推入水中的麼?若是說謊,只怕是宮中的刑罰可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冰冷的氣勢從冷羽的身上散發開來,直指著石榴。看著眼前這冰冷的女官,石榴渾身一凜,突然想到了當時在那暗龍山上,她毫不客氣的打了自己一頓竹板耳光的事情。
那幾下子竹板直接將石榴的唇舌都是給打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