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看著,但是眸子中並未有太過擔憂的神色,只面兒上做了驚慌的樣子。一疊聲的叫著“姐姐”。
太夫人正在吩咐著侍衛隊將這裡混亂的東西給收拾一下,好打道回府。雖然聽到了石榴的哭喊,但是她並未有太多的理會。現下能夠回府上去才是最重要的。盛顏若是有什麼不好,也只能在啟程回府之後再做理會。
“啊,不好了,太夫人,側妃她見血了!”
就在景盛蕪剛剛走到景盛顏身邊兒的時候,琥珀很是驚慌的向著太夫人稟報到。聞言,景盛蕪眸子一眯,向著景盛顏的下身看去。
只見在那米分紅色紗裙的下面。有著一大片殷虹的血跡,看著竟然是滑胎的跡象!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琥珀,你快速帶著人,先用轎輦將盛顏送回到咱們府邸中去。到了府上趕緊通知大夫去看治!”
太夫人聞言,也是一驚,鳳頭柺杖在地上狠狠的點著,琥珀立刻應著去了。石榴也匆忙的跟在了轎輦旁邊兒,一臉緊張的扶著景盛顏的手。
看著那渾身顫抖被抬上了轎輦的景盛顏,景盛蕪的眸光微涼。陡然射向了那仿若沒事兒人一樣站在原地的景盛雨,眸子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冷意。
景盛雨感受到景盛蕪的目光,不知怎的卻是有些發虛,只低下了自個兒的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盛蕪,咱們的東西收拾好了,快快回府去,不知道盛顏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唉,那孽障雖然被世子殺了,但還是抬回去吧。”太夫人這個時候點著鳳頭柺杖吩咐道。
“是,一切聽祖母的吩咐。”景盛蕪柔柔應道,低下頭的瞬間,對王嬤嬤向著景盛顏轎輦方向使了一個眼色。
冷羽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眸子中有著一點子幸災樂禍的意味,看到這一幕,景盛蕪心下倒是也爽快了些。
雖然看到景盛顏的落紅,但景盛蕪到底是一個姑娘家,不好判斷這些事情。而冷羽則與她們大不一樣,在後宮中見慣了血腥手段,只一眼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且看眼下,她的搖頭便證明了,景盛顏這個孩子是絕對保不住了。
這個蠢女人,想要用老虎害死自個兒,只怕是並未想到竟然將她的孩子搭了進去。
太夫人並未注意到兩人間無聲的對話,只帶了人將滿地的狼藉都是收拾好了,方才著忙的回那景府中去,這年的秋祭,只怕是景府最倒黴的一個秋祭了。
轎輦剛剛兒到了這景府的門口兒,景盛蕪等人還未完全下轎,便看到景正明身旁的洗墨急急地向著太夫人等人走來。
恭敬的向著太夫人拱手行禮之後,洗墨方才說道,“侯爺煩請太夫人到凝香樓去一趟,御王爺也在,側妃的孩子,沒有了。”
“當真沒有了?!”
聞言,太夫人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晃了晃,趕緊的帶著琥珀等人向著凝香樓的方向匆忙的走了過去。景盛蕪和冷羽交換了一個眼色,也向著凝香樓行去。
身後,容楚和巫涼對視一眼,卻仿若一點兒都不著急,只慢悠悠的跟在了眾人的後面。
凝香樓中,景盛顏依然清醒了過來,只是蒼白了臉色躺在榻上,眸中含了兩泡眼淚,楚御和她說什麼話,她都沒有回答。仿若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頭人兒。
看著這一幕,景正明和楚御也是無可奈何,只得用了溫存的語調安慰著她,想要讓她能夠有一絲兒的好轉。但是不管兩人如何安撫,景盛顏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罷了,煩請宴大夫給小女把把脈,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妥,日後也好調養。”景正明咳嗽了一聲。滿面愁容的說道。
這次景盛顏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他感到意外,本來景正明知道了景盛顏有身子的事兒,還很是欣慰,畢竟有了這個孩子,二我日後在楚御府邸上的日子也有了依靠了。
最為重要的是,萬一這個孩子是一個男孩,對景家的未來也是大有助益。
可惜,好好兒的計劃,都是隨著今日孩子消失了……
這個時候兒。太夫人和景盛蕪姊妹,冷羽等人也是到了凝香樓中,和那愁眉苦臉的楚御見了禮之後,便是凝重的盯著正在把脈的宴大夫。
等著宴大夫松了手,便是皺著眉頭滿面愁容的坐在了那纏枝雕絲兒春凳上,開始“唰唰”的寫下了藥方。
“如何,小女怎麼樣了?”
景正明到底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就連楚御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宴大夫,期望宴大夫能夠給個答覆。
宴大夫卻是並不著急。只將藥方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