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抬起了頭。坐在上方的景盛蕪,面容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那冷然的氣場卻是將她籠罩,讓景盛雨幾乎看不清她的眸光。只覺得在這冷然中,帶著涼薄的氣息。
可是,想到宮中那位的強大,景盛雨不由得又頹然的跌坐在了地上,“三姐姐,你不要問了。哪怕知道了那人是誰,你也毫無辦法。”
瞅著景盛雨那頹然的模樣,景盛蕪只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旁的事情你不用想,只需告訴我那人是誰。”
“三姐姐,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也不知道。當初這藥米分是姐姐拿了給我的,說是要給我們母親報仇,只有聽那人的話,對付你……”
聽到景盛雨這話,景盛蕪挑眉。看來,景盛顏在當了楚御側妃後,知道了不少的事兒吧?至少以前的她,是斷然沒有這樣的本事來和自己對上的。
那麼,指使景盛顏和自個兒作對,想要害死她的,到底是宮中的哪一位?想到那兩位高高在上的娘娘,景盛蕪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三姐姐,我這些日子在姐姐身旁聽口風,好像是和當年你母親的死有聯絡。甚至,還牽扯到了之前的容王府。但是具體的,妹妹就不知道了。”
景盛雨瞅著景盛蕪臉上有鬆動之色,當下著急的說道。不死的誘惑就在眼前,讓她怎麼能夠不激動?在西院兒裡,她甚至都絕望的打理好身後事兒了!
“六妹妹,你這次做的事,很愚蠢。為了保下你這條命,府中和你有牽連的所有下人,包括花娘,只怕是都要身首異處了。”
長嘆了口氣,景盛蕪伸手將景盛雨攙了起來。景盛雨不過是那人手中的棋子罷了,甚至就連那景盛顏也是。為人棋子。事情一旦失敗,生死都是被主子給拋棄了去,她還有什麼好利用的?
,景盛蕪對她。雖沒有憐憫之心,但到底留下景盛雨一條命,日後還有大用場。
至於景盛顏……
景盛蕪眯起了眸子,看來,她這個四妹。不弄死自個兒,根本就不會罷休。也罷了,想來景盛顏是直接聽從宮裡那位的吩咐。如若能夠將她扳倒,只怕能夠問道更多的事情。
到底是哪位,這麼急切的想要除掉自己的命?甚至,她的命還連上了當年母親的死,包括當年的容王府?
越想越是頭大,景盛蕪便不再想下去了。這些事兒,只怕是要到她親身進宮之後,方才能夠得到明確的解釋。
瞅著兩姊妹很是親熱的互相攙扶著出來。景正明等人都是一愣。容楚更是眯起了眸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盛蕪,你們這是……”景正明著急的迎了上來,問道。
“沒事,不過是我和六妹之前有些誤會,那萬獸米分也是六妹無意中得到,並不清楚威力,以為是什麼稀罕的藥米分,能夠招引蝴蝶的,方才和我開了這個玩笑。”
景盛蕪柔柔得笑道。親熱的拉著景盛雨的手掌。景盛雨也羞慚的低下了頭,一副知道錯了的小我嬌態。
“唉,我就說麼,我的我怎麼會做出來如此冷血薄情的事情。罷了。雨兒,以後千萬不要隨便拿著不知道的東西玩了。不然,這若是萬一讓你三姐姐有什麼折損,可如何是好?”
“是,我知道了,讓父親擔憂了。”
又是殷勤的叮囑了一會子。景正明方才停住了話語。容楚和巫涼看這事現下也告一段落,在這裡多留無益,便拱手要離開。
“父親,我去送送容世子,到底也是親身救了我性命的恩人。至於六妹,想來也是受驚不小,先去姐姐的院兒落裡好好的休息,等會子姐姐回去了,讓冷羽給你拿點子白玉糕回去。”
景盛蕪看著容楚和巫涼就要離開,柔婉的福了一福,對景正明說道。聞言,景正明倒是絲毫不阻止,當下轉身便去凝香樓看望楚御和景盛顏了。景盛雨沉默的瞅了瞅,也福了一福走了。
看到景盛雨離開,景盛雨立刻點頭示意了一下,冷羽和清音當下會意,轉身跟著景盛雨向著東院的方向行去。
“府上的事情可都理會清楚了麼?”看著眾人散去,容楚拱了拱手,很是關心的問道。
“自然是都理會清楚了的,煩勞容世子上心了。”景盛蕪柔婉一笑,恭敬的福了一福。
不管容楚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照拂她的,但,只要有恩的人,她都會銘刻在心。而那些迫切想要害死她的人,她也要會上一會!
轉眸看向上京皇宮的方向,景盛蕪的心中仿若有熊熊烈焰在燃燒。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