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這名少尉跟羅要一起被拋向空中,他被樹枝洞穿了腹部,當場陣亡了。
四個能活下三個,已經是萬幸了。
就當時那個情況,誰都不好說,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終結在那一刻。
“秦組。”看見羅耀進來,易學忠側躺在病床上,作勢要坐起來,被羅耀給阻止了。
“躺著吧,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要是我不冒險的話,你也不會差點兒命沒了。”
“秦組,這跟你沒關係,你不冒險,自然會有人替你冒險。”易學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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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耀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易學忠肩膀。
他是可以讓別人“偽裝”成自己坐汽車走在前面,但這幾乎有可能是送死的行為。
既然要當“誘餌”把日軍特工小分隊引出來,自己不去,讓別人去,自己心理這關過不去。
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無非是給自己膽小怕死找藉口,真正的君子是不會懼怕危險的,任何時候都是以別人的生命為重的。
“大夫怎麼說?”
“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左小腿骨折,沒一兩個月是下不了床了。”易學忠道,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兩個月不下床而已,有比死亡更可怕嗎?
“我這有些骨傷膏藥,你用了會好的更快一些,回頭我拿給你,這可是我自己親身用過的。”羅耀道。
“謝謝秦組。”
“別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老虎,你怎麼樣?”楊帆倒是能從床上下來,就是需要拄著柺杖,腦門上纏著紗布,倒像是租界十里洋場的紅頭阿三。
“醫生說我腳踝脫臼了,暫時不能著力,只能先拄拐走路。”楊帆咧嘴一笑。
他的傷看上去嚇人,其實反而沒有那麼嚴重,卡車衝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方向盤上,撞的是頭破血流,然後腳踝給卡住了,原以為會骨折的,結果“x”光一照,只是脫臼,運氣好的不行,但胸口的擦傷嚴重,青紫一片。
“沒事就好。”羅耀很高興,只要人沒事,什麼都行。
“秦參謀?”
“吳參謀長,您怎麼來了?”羅耀一扭頭,看見門口一身便裝的吳學新,驚訝一聲。
“得知你甦醒,薛長官就託我過來看你。”吳學新微微一笑,解釋自己的來意。
“吳參謀長,請到隔壁說話,我病房在隔壁。”羅耀忙手一引道。
“好。”
吳學新點了點頭,病房內人多,確實不太適合一對一的談話,他是想要跟羅耀單獨談一談的。
“吳參謀長,喝水。”羅耀讓李孚給吳學新倒了一杯水,自己坐到病床上。
吳學新點了點頭,關心一下羅耀的身體情況,然後才道:“薛長官軍政一肩挑,事務實在繁忙,無法抽出時間過來,所以,託我帶話向你問好。”
“有勞薛長官關懷,秦鳴內心十分感激。”對於薛伯陵,羅耀的態度是保持距離,敬之,但不親近。
本質上,他們不屬於一類人,加上軍統跟國軍的關係,他保持距離也是為了自身考慮。
他若是跟薛伯陵走近了,反而會引發戴雨農的猜忌和懷疑。
“薛長官跟我提過,他曾邀你到戰區司令長官部任職,但是你給拒絕了?”吳學新問道。
“能被薛長官看重,秦鳴十分榮幸,但秦某志不在此,只能辜負薛長官的美意了。”
“也是,你在軍統屢立功勳,又深的戴局長看重,未來自然前途光明。”吳學新點了點頭,九戰區是陳辭修的老底子,羅耀若是進九戰區任職,只怕不見得是好事兒。
光有薛長官的垂青是沒有用的。
“謝謝吳參謀長的理解。”
“關於‘x’小組在湘城九戰區的工作,稍後九戰區會出具一份報告,到時候還請你一起署名,提交軍事委員會。”
“我署名,這不合適吧?”羅耀愣了一下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份報告要是得不到你這個‘x’小組組長的認可,就算遞交上去,也沒有用。”吳學新道。
“好。”羅耀點了點頭。
“那就不打擾你養傷了,有些營養品,不值幾個錢,算是我和薛長官的一點兒心意。”吳學新一揮手,讓警衛拎進來一些東西,都是給傷病員吃的營養品。
“謝謝了,還讓薛長官和參謀長破費了。”有些人送的東西,他沒辦法拒絕。
吳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