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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而修習陰奼這種邪惡法術的人,終歸都要追本溯源,返回到他的猴子時代去,不過由人變成的猴子已經不能再叫猴子了,而是叫黑居,普通的猴子得天地靈氣而變成人,而黑居卻是人採集了過多的怨毒而蛻形。如果黑居再得到陰陽二氣的滋補從猴子變回來,那傢伙就算是功德圓滿了,現在這王莽還差一步就要達到這個目的,而這時候正是它最可怕的時候……”

正說著,就見那怪模怪樣的長尾動物凌空一個倒翻,向著我父親抓了過來,我父親不及後退,砰砰兩槍,把最後兩發子彈全都射到了這隻怪猴子身上,那名為黑居的怪猴子在半空打了幾個旋子,落地地上,望著我父親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呱嗚——呱!”

這怪叫聲哭不象哭,嚎不象嚎,充滿了陰森森的邪惡味道,聽得我父親心驚膽裂。

其實要是定下心來仔細的看,這黑居也根本不是什麼猴子,只是它的形體上太不象人了,所以人們很易於犯下把它和太象人了的猴子等同起來的錯誤。實際上,這個東西仍然是一個人,只是正常人不會象這東西一樣還沒等發育完全就鑽出來胡作非為,它更多的接近於人類剛剛幾個月的胎兒,那時候,這胚胎都是長了尾巴的。

如果推究起來的話,這黑居實際上是道家練炁之士急於求成,走了邪路讓三尸魔趁虛而入,反客為主奪了人的精元的結果。據《道僉心旨》上記載,有一道士到一戶人家借宿,等到了夜晚,道士化為黑色的狐猴,吸食這戶人家的精元,餘人盡死,時逢這戶人家的的兒子夜歸,發現了此事之後,遂揮刀砍掉了黑狐猴的尾巴,狐猴慘叫著遁去,其子持刀搜尋,搜到客戶,見道士滿身鮮血,正蜷縮於地上顫抖,結果被其子當場拖出去,亂刀斫死之後一把火燒掉……

這則記載中的由道士所化狐猴,就是黑居,只不過,這個故事中的黑居邪性小得多,只要一個不怕死的人拿刀亂砍一氣,就可以將之打回原形。可是我父親所遭遇到的這隻黑居,卻是汲取了數萬生靈的冤血而成,那可就不容易對付了。

(4)懾魂奪舍

望著那個在遠處跳來跳去,躍躍欲試的怪胎,我父親拿著那支打光了子彈的空槍,對丁思梵說道:“別怕這東西,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王莽也不例外,現在這東西剛剛鑽出殼來,正是最容易消滅的時候……”

話未說完,那猴不猴人不人的怪東西突然扭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父親,我父親一與那邪惡陰毒的目光接觸,無由得心神一凜,竟然說不下去了。

這傢伙,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我父親想著,警覺的後退一步,準備對黑居的侵犯給予迎頭痛擊。

丁思梵在這時候卻突然一轉身,抱住了我父親。

“不是告訴過你別害怕嗎……”我父親不滿的正要再說下去,卻突然發現丁思梵的情形分明不對。

關於這一段的往事回憶,我母親後來說她當時太疲勞了,腦子迷迷糊糊不記得了。而我父親卻對我母親的“文過飾非企圖矇混過關”的態度很是惱火,堅持認為是我母親中了剝削階級的思想流毒,沒有能夠與王莽反動派徹底的劃清界限,所以才會讓那東西得逞。

總之,丁思梵當時一下子抱緊了我父親,張嘴就吭哧一口咬在了我父親的耳朵上,痛得我父親大叫起來,拼命的用力想推開丁思梵,但是丁思梵卻咬住了我父親的耳朵就是不肯鬆口,結果我父親火氣上來,猛的甩頭,讓丁思梵一口咬去了他的半隻耳朵。

只見丁思梵滿口鮮血,兩眼發直,兇狠的瞪著我父親,口中咻咻喘息著,做勢欲撲。

當時我父親痛心疾首,跺腳喊道:“丁思梵,我沒說錯吧?連我夏瘋子你都咬,你已經走上了與人民為敵的不歸路,請你立即清醒過來,否則的話……”沒等他把話喊完,丁思梵已經猛的撲了上來,我父親這時候突然暴吼一聲:“丁思梵,醒來!”

就見丁思梵的身體猛的搖晃了幾下,表情上似乎有幾分迷惘,她困惑的看著我父親:“我這是在什麼地方?這是哪兒……”

“你此時正在你死我活的殘酷戰場上,”我父親跳著腳大喊:“你平時不抓緊學習訓練,連拋繩子都不會,結果導致了你意志薄弱,讓敵人趁虛而入……”大喊大叫的時候,我父親注意到那黑居突然跳了起來,爬到了與丁思梵正對面的懸柱上,丁思梵的表情正有所醒悟,一接觸到那東西的可怕眼神,霎時間她又失去了神智,再一次的向我父親撲了過來。

“站住!”我父親再次大喝,希望收到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