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鷹幫,這個幫派最近勢力越來越大,並且幫中高手如雲,便是江湖上的一些名門正派,也不去輕意招惹他們,咱們兄弟這回,可能有些大麻煩了。”
“大哥,那咱們也不能總是這樣躲來躲去的吧,太憋屈了,咱們兄弟哪兒受過這份委屈,要不然,大哥隨我回河道上,那兒的一票兄弟,怎麼也會分給咱們一份,總比在這兒受這窩囊氣強!”這矮胖子倚在泥像下的石臺上,狠狠的在石臺上砸了一拳。
“怎麼,你躲回河道,沙鷹幫就饒不了你?他們爪牙遍地,恐怕連丐幫都沒有他們眼線多,就你河道上的那點朋友,能管得了什麼事呀,沒準,還能把他們都搭上。”
範伶聽他們說什麼沙鷹幫,心裡不禁的好奇心道:“陸青漠便是沙鷹幫之人,黃前輩說他是惡徒,現在下面這兩人既然知道沙鷹幫的底細,何不細細的聽他們說些什麼。”隨後,範伶支起耳朵,悄悄的聽他們都說些什麼。
這時,忽聽那矮胖之人又道:“大哥,你可知道這沙鷹幫是什麼來歷麼?我雖然聽說過這幫派,卻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回事。”
這高瘦之人雙手扯了扯衣服,裹緊了些倚在他身旁,嘆了口氣,悠悠說道:“若說這沙鷹幫,其實江湖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但當江湖上傳遍沙鷹幫的訊息時,那時候,沙鷹幫的勢力已然不小,也許是因為他地處西域,所以中原之人很少知道。
我也是那年去西域辦事,才聽說了來,據當地人說,沙鷹幫的幫眾多是一些市井無賴之徒,沙鷹幫將他們收攏了起來,以壯大幫派勢力,幫眾武功雖然不值一提,但幫中的幾個頭領,卻是非常了的。而他們的幫主李宗,更是了不得,據說一套四十九記追魂刀在西域無人能敵,只是約束手下的能力,卻是一般,即便如此,這沙鷹幫硬是在西域越來越壯大,如今我們兄弟得罪了他們,日子可就不好過嘍。”
矮胖子呆呆的看著他,滿臉漠然的神色,似乎對自已的一片前途感覺甚是擔心,若有所思的說道:“大哥,誰當初知道咱們得罪的人是沙鷹幫的人哪,當時我只以為是毒鹽幫的幾個殘餘敗類,誰能曉得,這幫傢伙竟然找了這樣的一個大靠山,早知道如此,我當時還管這碼子閒事幹嘛,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矮胖子臉上現出異常沮喪的表情來,拳頭使勁的朝著石臺上砸了下去,終於在臺面上方,硬生生的止了住,長長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大哥,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天曉得怎麼辦?咱們躲了這麼多天,才躲開了這幫惡鬼的追捕,若是他們陰魂不散,咱們兄弟哪兒還有容身之處哪!”這高瘦之人也沒有了主意,畢竟自已兄弟的勢力太小,跟沙鷹幫去硬碰硬,不就相當於是用雞蛋去砸石頭麼,後果,不用腦袋去想,結果也應該是明瞭的。
“容身之處,嘿嘿,想當年平城的八臂靈猿劍範青葛,一家數十條人數,都傷在了毒鹽幫手裡,咱們兩個人,又能怎麼樣呀,嘿嘿。”
範伶一聽到八臂靈猿劍範青葛幾個字,心口忽然一陣揪心的疼痛,多年前的那場浩劫,猛然之間浮現在範伶面前,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自已最親最愛的爹孃,在那一個晚上,都再也不復存在了。
接下來他二人的對答,範伶一個字也沒有能聽進去,只感覺頭腦瞬間一陣炫暈,小廟的屋頂莫名其妙的轉了起來,漸漸的模糊起來,只有那天晚上的情形,那麼清晰的浮現在面前。
“好冷!”忽然,範伶感覺周身好冷,好像置身於冰窖一般,渾身都打起了哆嗦。範伶強忍住心頭的疼痛,盡力的凝起心神,悄悄執行真氣,漸漸的,眼前的一幅幅畫面才漸漸的消散了去,身上的冷意也漸漸褪了下去。
儘管知曉了家仇的仇人,但詳細的來龍去脈還沒有一絲的頭緒,現在,只有從下面的這兩個人口中得知了,若要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一切,那只有保全他們的安全了。
想到這裡,範伶漸漸的斂起心神,細細的凝聽起他們說話來,但些時,他們卻不聲也不吭了,甚至屏起了呼吸,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外。這時,範伶也聽了出來,門外不遠之處,已經輕輕的傳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
若換作平常,這聲音雖小,但以範伶的耳力,又如何察覺不到,只是心痛之餘,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範伶不禁暗叫慚愧。
忽然,廟門“呯”的一聲被撞了開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了進來:“兩個兔崽子,給我滾出來!”
範伶猛一聽見這個聲音,身子不禁一顫,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