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傷著了、昏著了,或是身子虧了、手腳折了,我家宗主自不會放過與此此事有關的一切人等。”
她話音落下,留給這大城一個背影,就要走回吳妄身後。
城中突然傳來一聲冷笑:“你家宗主是何方鬼怪?竟威脅到我四海閣頭上!你這魔宗妖女!找死嗎?”
妙長老略微扭頭,見是一名年輕女子提劍喝罵,嘴角露出嫵媚笑意,雙目中閃過粉色流光,笑道:
“這黃毛丫頭,替我掌幾下嘴。”
那年輕女子不明所以,但她身旁突然多了兩道雄壯的身影,兩個耳光左右同時拍響。
吳妄盯著這年輕女仙看了一陣,頓時恍然。
他見過這人。
當初自己離開女兒國時,遇到了一老一青四海閣使者。
可惜了,妙長老媚功發動的太快,沒給這女子喊出那段話的機會。
就是【人皇特許、啥都能管】云云。
城內安靜了一陣,隨後就響起了一片一片的嗡鳴聲。
“這不是刑罰殿殿主無妄子嗎?怎麼成宗主了?”
“季護法,滅宗的季護法,我好像有印象……那個花樓浪子季默?是了,他還曾參加過咱們四海閣的試煉。”
“季默在咱們四海閣走丟了?這哪跟哪,咱們的地盤都在九野,就一個總閣在人域啊。”
“這咋回事?”
城內,居中那座掛著‘四海’二字的高樓中,數十道身影聚在一處大堂裡,議論紛紛。
他們大多都是老人老嫗,約莫三成是中年面容,並無半張年輕面孔。
風冶子正坐在主位,端著一杯茶慢慢品著,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之聲。
少頃,風冶子將茶杯慢慢放下,那一聲‘噠’的輕響,也讓此地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位束著鶴冠的四海閣閣主開口道:
“雲秀坊,是誰做的?”
數十名四海閣閣老、執事,無一人答話。
風冶子目光自左側掃過,一名老嫗起身,低頭拱手,低聲道:
“閣主,那無妄子不過是仁皇閣刑罰殿殿主,與我等不過平級,他竟帶人來四海閣鬧事,還自稱宗主,分明是不將咱們四海閣放在眼裡。
不如差幾人前去,將他喝退,也可顧全咱們四海閣的威儀。”
右側一名中年男修站起身來,嘆道:
“閣老,莫非您沒看懂嗎?無妄殿主以滅宗宗主身份前來,討要的是他滅宗護法季默,其意不過是為了護住季默性命!
無妄殿主言外之意,此次之事,只要季默安然無恙,他就不再追究下去。
若咱們這點抬舉都不識……”
左側有位老者站起身來,皺眉道:“抬舉?你把咱們四海閣放在什麼位置了?那季默丟了,憑什麼來咱們四海閣找?”
又有個中年女子仗劍而立,罵道:“雲秀坊到底怎麼回事,諸位閣老心裡不知嗎?這般齷齪之事既然做了,還怕別人查嗎?”
有閣老起身:“混賬!四海閣盡收九野之寶,為人域做出了何等之功勳!”
又有執事冷哼:“我說句各位閣老可能不愛聽的,咱們四海閣的這些活,換一批人也能做。
但那些死在邊境的忠魂,卻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季家不值得你我敬重嗎?
雲秀坊何止膽大,簡直是無法無天!竟對季默出手,他季默就算是個浮萍浪子,欠了他們雲秀坊幾十萬靈石,也不能做這般事!”
一老嫗急道:“那季默已經快查到我們四海閣頭上了!”
靜。
整個大堂落針可聞,道道目光看向那老嫗。
“老身是說、說……”
這老嫗額頭滿是冷汗,看了眼風冶子,低聲道:“雲秀坊後面的水很深,你我都把握不住,咱們就算知曉此事,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閣主,此事還請您決斷,那無妄子不過區區殿主之位,何敢在此地對您放肆。”
風冶子微微點頭,又皺眉看向右側,緩聲道:“各位可還有意見?”
“不是,閣主您真要去呵斥那無妄子?”
有名中年男仙站了出來,急的不斷跳腳,忙道:
“各位,這無妄子是什麼人吶?
那是小金龍!陛下幾乎內定的人皇繼承者!仁皇閣上下誰不知,就算劉百仞閣主都對他客客氣氣,凡事有商有量!
那季默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