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沒想什麼呀。”
林素輕嗓音都有些尖細,明亮的眸子中滿是笑意,揹著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跟了上來。
吳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嘴角微微一撇。
“這都能撞到腦袋,有什麼好開心的。”
林素輕不禁咬牙切齒,手指對著吳妄惡狠狠地比劃了幾下;吳妄淡定地在身周增厚了少許冰晶薄膜,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微笑。
一路爬了十數層,幾人總算抵達了這酒樓的頂端。
此地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歸雪鷹老人,一個歸三鮮,此時進的就是三鮮道人的套間。
其內頗為寬敞,傢俱也頗為簡單,角落還堆滿了礦石和廢料,居中的是一座煉器用的【天工臺】,臺子上擺著十多把煉器常用的法器。
三鮮道人故意想賣弄幾句高人風範,感慨道:
“又回來了,一別許久,眼前依舊是昔日之景,不曾變化。”
雪鷹老人在旁笑道:“還一別許久,上次來不就是半年前嗎?讓你多在東南域住著,非要回去參加什麼煉寶大會。
結果呢?你連報名的法寶鋪都不敢進!”
三鮮道人老臉一紅,梗著脖子喊道:“那是貧道覺得,煉器不該用來比較,歸根結底都是要為人域造福的,不是用來比的!
煉器的事,那叫大賽嗎?”
吳妄笑道:“前輩這話有些道理,不過此次舉辦煉寶大賽,我聽說是為了組建煉器宗師盟,旨在最短時間內,在煉器之道上有所突破。
前輩沒去報名,著實可惜了。”
三鮮道人怔了下,納悶道:“有這麼回事?”
隨之,又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坐回了一旁書桌後的圈椅,瘦弱的身軀陷入其中。
“隨便坐,不用拘束,就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雪鷹老人對吳妄和林素輕做了個請的手勢,招呼侍者前來送茶,走去了窗臺旁的座位入座,將書桌前的位置讓給了吳妄。
吳妄會意,坐去了三鮮道人身前,很熟絡地找了個話題:
“兩位前輩是如何想到,要開這般一家酒樓的?”
“這個,哈哈哈。”
雪鷹老人一陣爽朗的大笑,差點從視窗笑翻出去。
他道:“這事說來話長,年輕人你真想知道?”
吳妄習慣地翹起二郎腿,笑道:“有些微的好奇。”
雪鷹老人解釋道:
“最開始時,是在東南域西北,老夫搞掉了一頭兇獸,找到了一處傳承之地,應該是伏羲先皇時代的前輩高人所留。
你或許不知,人域此時雖平穩,但古時曾無數次面臨被傾覆的危機;
為了儲存一線生機,或者說翻盤的可能,很多老前輩壽終正寢、或是重傷瀕死時,會在一些隱秘之地,留下自身傳承。
東南域離著人域較近,那時還是一片蠻荒,距離天宮也最遠,所以有許多老前輩將自身傳承暗中放在了此地。
可惜,老夫找到的只是個空殼,裡面寶物早就被人搬空了。
當時老夫一咬牙、一跺腳,索性將這空殼搬了回來,那就是一座堅固的寶塔。
可弄個寶塔回來又能做什麼?
然後老夫就遇到了這傢伙,他說此物堪比法寶堅固,其內既寬敞,又能隔絕仙識查探,不如搞個酒家。”
三鮮道人眯眼笑著,扶須笑道:“看,老夫這般提議不是收穫頗豐嗎?”
“確實,”雪鷹老人眯眼笑著,“因酒樓過於新奇,吸引了不少來客;後來又因酒樓隱蔽,惹來了不少野鴛鴦。
我們兩個老骨頭一合計,這事可成。
就給那些需要隱蔽相會之人,弄了一些專門走的小路,保管讓他們來去神不知鬼不覺。
隨後,老夫在東南域十幾個較為出名的大城,都開了一家酒樓,皆取名鎮魔之地。
託三鮮的福,也因東南域這比較複雜的風氣;
嘿,老夫這生意,就這般成了。”
吳妄豎了個大拇指,讚道:“當真為高人。”
雪鷹老人與三鮮道人對視一眼,齊齊仰頭大笑。
吳妄問:“那房中的那些畫作?”
“咳,咳咳!”
三鮮道人被氣息嗆了幾下,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了句:“貧道也是被逼無奈,被這傢伙逼著畫了那些畫作。
見笑,見笑了,不過是些經驗之談。”
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