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農夫猶豫了一會,嘴裡低聲嘟囔著:“別再去找他了,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和我們不一樣,而且他也有老婆了。”
阿萊麗臉上霎那顯出了一抹失望,她看著一邊低聲議論一邊走遠的那兩個年輕人,過了好一陣才請輕輕的說:“是媽媽讓你對我這麼說嗎?”
“阿萊麗,”利奧有些不知所措的又擦了擦手掌,終於無奈的說“媽媽不會說錯的,她見過那些人,也知道該怎麼躲開他們,只要能活下來,你還是和安東尼結婚吧,他會對你很好的。”
“你說什麼?!”
正在向前走的丕平忽然停住腳步,雖然他知道這種口氣未免顯得無理,但是他還是不由為皇帝做出的決定感到意外。
“你要帶著這些農夫去偷襲羅馬軍隊?陛……大人,我不能不提醒您,外面那些人不但是‘您的軍隊’,也是真正的羅馬軍人,難道您認為這些什麼都不懂的農夫能象近衛軍一樣使用嗎?”
“我並不需要徹底打敗他們,只要能讓他們無法繼續圍攻就可以了,”倫格半伏在城牆上看著外面樹林裡隱約可見的軍營“你不覺得該讓馬察爾的暴動變得對我們有利些了嗎?”
丕平困惑的微微搖著頭,他不能不為自己無法理解皇帝話感到沮喪,一時間他的心裡不由暗暗嘀咕:“也許如果阿歷克斯大人在這裡,對皇帝更有用。”
“丕平,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倫格的聲音變得堅決起來,他看著立刻變得恭敬的丕平淡淡的下令“讓他們帶上所有的密涅瓦箭,我們在這座堡壘裡的時間太久了。甚至已經耽誤了很多事情。”
丕平立刻習慣的點頭行禮,當他回過身時,不由發出了一聲低呼。
倫格聞聲回過頭,隨即他微微皺了皺雙眉。
利奧兄弟和阿萊麗的母親,這時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座角樓門口,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們。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計程車兵,我看的出來。”站在倫格面前的老農婦緩緩的說“不只是你們的武器,還有其他人對你的恭敬,我是說我總是能感到你和我們不一樣,所以告訴我,你們究竟到馬察爾來幹什麼,否則我會告訴其他人。”
老農婦聲調嚴厲的質問著,當她看到倫格握著劍的手時,她微微後退遊戲熱驚慌的問:“你要殺了我嗎,不過如果那樣你們也跑了不了,你們的人畢竟少的多。”
“你放心大嬸,我是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情的,”倫格淡淡的說,他從老農婦的身邊走過,當和她錯身而過時,他低聲說“我是來實現你們的夢想的,你們不是向上帝祈禱出現奇蹟嗎,所以上帝就派我來實現這個奇蹟了。”
………………
赫克托爾斜靠在鋪著乾草的床上,說起來對於一個習慣了君士坦丁堡寬大柔軟的豪華大床的人來說,這樣的乾草床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不過和之前所受的磨難比起來,赫克托爾不能就覺得現在的一切是一種享受了。
看著低著頭緩慢畏懼的脫著衣服的女僕,赫克托爾微微嘆息一聲。
自從跟隨倫格之後,赫克托爾發現自己居然連和女僕或是農家牧羊女**的時間都沒有了。
從考雷托爾到耶路撒冷,從君士坦丁堡到色雷斯,不停的疲於奔命甚至讓赫克托爾覺得自己就要變成一個好笑的禁慾苦修者了。
科馬吉尼總督的“好意”,讓赫克托爾意外的在這個貧瘠的地方難得的享受到了一絲安慰,看著不住的偷看他的女僕,他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示意。
女僕的身子剛剛靠近,赫克托爾已經把她用力壓在身下。
雖然和那些君士坦丁堡的絕色女人無法相比,但是在經歷了一連串的艱難困苦之後,眼前的女人讓赫克托爾難得的體味到了一絲欣慰。
但是這樣的溫柔伴著一陣靴子踩在木頭地板上發出的重響被打斷,隨著房門被用力推開,一個近衛兵闖了進來。
“大人,總督大人請您下去,他把您需要的那些人都召來了。”
剛剛還露出難得溫存的赫克托爾,臉上霎時浮現出一絲冰冷,他用透明的眼睛示意女僕離開自己身邊,然後在近衛兵的幫助下穿戴起來。
當他沿著臺階走到城堡主廳時,他看到了圍攏著總督,身穿華麗服飾的一群人。
從這些人上的穿戴,赫克托爾能夠看出他們的富庶,而且這些人也的確是堪稱科馬吉尼最富有的人之一。
他們,是一群擁有著廣大農田的地主。
在當初戴克裡先皇帝決定把帝國分為東西兩部開始,東羅馬就開始走